晚上九時許,夜空飄起了雨點,安全局臨時辦公地,大門口的警衛哨兵卻是一動不動,要不是偶爾眨一下眼睛,猛一看還以為是一棟雕塑。
其中一間亮著燈的房間,邢誌國伏在辦公桌前,仔細查閱著檔案,不時在筆記本上做著記錄,動不動還要輕輕捶打胸口,用力呼吸幾下
不這樣做不行啊!心臟受不了
邢誌國看的不是44師的卷宗,而是旅長策反25軍與平南保衛戰的檔案,簡直嚇死個人
忽然,邢誌國眼皮跳個不停,不自覺的揉揉眼睛,心裡麵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組織講的是不搞封建迷信,但直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下一瞬!"叮鈴鈴"的電話聲響起,平南的要害部門都安裝了有線電話
邢誌國卻沒來由的心慌起來
深吸一口氣,拎起電話,那一頭的聲音很是急切。
“喂喂喂,刑副團長,我是江岩啊!您可一定幫忙想想辦法,我們要是這樣被趕回乾布團,非得被團長收拾死不可!”
幾分鐘後,了解清楚事情經過,邢誌國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我的天!我都躲到安全局了,還是躲不過旅長的算計。
想想是對的,現在那些骨乾處境很不妙,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平時對團長也是愛搭不理的,這個節骨眼,隻能求到自己這裡來了。
唉!還是旅長厲害!
以他對旅長的了解,旅長但凡決定出手,被他盯上的人,隻能按著他設計好的路子,一步一步前進,心甘情願的跳進那個坑裡麵。
就比如乾布團的骨乾,這一群驕兵悍將,你們不是很驕傲嗎?那就專門開一場表彰大會,一幫沒見識的家夥,果然上鉤了。
邢誌國都不用親眼看到演習情況,就知道乾布團肯定會被揍的淒慘無比。
關鍵是旅長控局的能力,更加厲害了,一勝一負這樣的結果,不僅彰顯了平南的強大,還保住了總部的顏麵。
尤其是處分女子營,下手很重,乾布團看不懂,邢誌國卻嗅到不一樣的味道。
眼前似乎又浮現那個畫麵。
徐家大門重新修建,旅長嘻嘻哈哈的跟那些鄉親打趣。
‘下次我要炸大門,一定趁農閒時!’
旅長沒有變啊!發現問題就會及時更改,不惜剜瘡去膿
嗯!回頭專門去了解一下,女子營肯定是出問題了!這些可都是組織建設的重要經驗啊!
“喂喂喂!刑大哥,我是陳旭啊!求您了”
聽筒中的聲音,將邢誌國的思緒拉了回來,急忙應了一聲。
聽清楚是誰後,邢誌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回來的路上,儘管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但已經對這幫骨乾很了解了,江岩與陳旭這兩個佼佼者,平時就鬥的很厲害,這個情況在上午的會議上,向旅長提過一嘴
沒想到旅長卻記住了,而且做法簡直高明到了極致,利用規則讓乾布團學習第一的江岩參加導演監督組,讓第二的陳旭指揮參演,就算乾布團輸了,也並不能代表這些骨乾的最高水準。
很巧妙的保住了乾布團的自尊心,不僅如此,從兩人現在的表現看,他們似乎是和解了,這裡麵旅長又是用了什麼招數?
邢誌國很想知道,但此刻沒法追問,說多了反而會壞了旅長的計劃。
“等一下,讓我想想喂!陳旭,你說,你們在第二輪演習中,你帶著剩餘的戰士抱著炸藥包,往女子營的車底下鑽?旅長下的是什麼結論?”
“有這個情況!導演部已經出了書麵文件,我看看
演習中乾布團某些人的不理智行為,差點引發重大安全事故,所幸處置及時給予相關人員通報批評一次!”
邢誌國微微一頓,這個處理算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但旅長不會這麼簡單的。
“還有嗎?”
“有,還有一份文件,本次演習中乾布團部分人員表現優異,授予個人3等功一次!”
拎著電話的邢誌國,頓時眼睛一亮,立刻追問。
“這兩份文件上的人員是不是一模一樣的?”
“對對對!刑副團長你是怎麼知道的?”
邢誌國沒有急著回話,心中有些鄙夷,你們這幫書呆子,自認為是天之驕子,卻沒有一點敏感度,簡直是讀書讀傻了。
“喂喂喂,刑副團長,您還在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又著急了幾分。
“在的在的,這是個好事,兩個不同的決定,處分與記功的都是同一批人,旅長是在用一種隱晦的方式,告訴所有人,反對在演習中的冒險行為,同時也認可乾布團大無畏的犧牲精神,但是你們要聰明些,下次演習絕不能這樣乾了,再這麼乾就不是大無畏了,而是彆有企圖”
電話那一頭頓時一喜,但很快又喪氣了起來!
“可是,刑大哥,導演部還出了一份文件,我給您念念
經過慎重考慮,平南乾布團指戰員在兩輪演習中,完全達到了優秀戰士的水準,但作為指揮員,平南判定為不及格,命令乾布團返回總部,請總部另行派遣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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