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艾瑪和黴黴之間還有很多話要聊,姚動先走了。
在走之前,他對艾瑪說:“你和黴黴是親戚,卻還要我去買音樂會的票子。”
“這是對你的考驗。你不會連兩張票子都買不到吧?”
夜風吹拂著露台,姚動無奈地搖搖頭,看著眼前這個狡黠的女孩。
“哎,你不知道有多難買嗎?我當時翻遍了各大票務平台,”姚動裝作委屈的樣子,“我托了很多關係,求爺爺告奶奶地找黃牛,最後還被宰了一大筆。”
“哦?”黴黴饒有興趣地問,“票價漲到多少了?”
艾瑪說:“你是在抱怨嗎?現在讓你和黴黴麵對麵的交談,這可比在台下看演唱會過癮多了,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場麵。這個獎勵還不夠嗎?”
姚動哭笑不得:“好啊,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給我機會?”
“沒錯,”艾瑪眨眨眼,“能見到黴黴,這錢花得值!”
“行吧,“姚動往門口走去,“你們聊,我先走了。對了”他回頭對艾瑪說,“下次再這樣算計我,門票錢得你出。”
“做夢!“艾瑪笑著說,“能見到黴黴,這錢花得值!”
艾瑪和黴黴又聊了一會。
在接了一個電話後,黴黴對艾瑪說:“有一個驚喜哦。”
不久之後,一個白人中年男子出現在天台。
他站在那裡,一身考究的深色西裝,略帶疲憊的眼神中透著複雜的情緒。
金發已經有些發白,但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的英俊。
他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杯威士忌。
月光下,露台的氛圍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艾瑪冷淡對他說:“老爸,你也來了。”
來人叫傑森,是黴黴的哥哥,艾瑪的親生父親。
“艾瑪”傑森遲疑地開口,帶著些許美國南方口音,“你越來越像你媽媽了。”
艾瑪下意識地撩了下頭發,這個動作確實像極了她的龍國母親。
她保持著禮貌但疏離的微笑:“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會來京城。”
黴黴看著這對父女,輕聲說:“哥哥最近在亞洲有些活動。知道我要來京城演出,特意調整了行程。”
“亞洲的活動?你真忙呀!”艾瑪冷笑一聲,“像十年前一樣忙得連女兒的生日都沒時間參加?”
傑森的表情明顯黯淡下來:“艾瑪,我知道我虧欠你太多”
“不用說這些了,”艾瑪打斷他,“我早就習慣了。媽媽把我撫養得很好。”
黴黴試圖緩解氣氛:“艾瑪,你知道嗎?其實傑森一直都在關注你。你在大學的每一個成就,他都知道。”
“是嗎?”艾瑪挑眉,“所以他知道我獲得了全額獎學金,知道我在柳葉刀雜誌發表了論文,知道我”她頓了頓,“知道我和媽媽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傑森的眼神閃爍:“我每個月都有按時打錢”
“錢?”艾瑪的聲音微微發抖,“你以為錢就能解決一切嗎?媽媽生病的時候,我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
夜風突然變得凜冽。
黴黴看著自己的哥哥,看著他肩膀微微佝僂,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
“對不起,”傑森低聲說,“當年我太年輕,太自私。我以為事業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