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姚動這個蹩腳的謊言背後，可能掩蓋著更深的真相。
“我看到了這個，”艾瑪打開手機，播放傑森拍到的監控視頻，“你能解釋一下嗎？”
姚動盯著視頻看了一會，臉色略微變化：“這個啊”他搓了搓眼睛，“其實是個巧合。最近我在幫華清大學的牛教授做物理實驗。那天我去山上采集一些實驗數據，碰到了一個和胡姹長得很像的女孩。”
“然後呢？”
“她似乎失憶了，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知。看她可憐，我就幫她聯係了警察，暫時安排她在京城住下。”姚動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講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艾瑪仔細觀察著姚動。
他說話時的眼神閃爍，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這些都是他說謊時的習慣性動作。
“就這麼簡單？”艾瑪問，“一個和胡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恰好在你做實驗的山上出現，還恰好失憶了？”
姚動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你不相信我？”
艾瑪走近他，發現他的眼睛布滿血絲，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姚動，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要不要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很好，”姚動立刻說，語氣有些過於急切，“隻是最近牛教授的實驗比較重要，需要加班。”
“可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好，”艾瑪伸手想摸他的額頭，卻被他下意識地躲開了。
在沙發旁，安靜地躺著，但艾瑪總覺得它在發出某種若有若無的嗡鳴。
“姚動，”艾瑪深吸一口氣，“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我是學醫的，也許能幫上忙。”
姚動的眼神閃過一絲掙紮，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搖搖頭：“真的沒什麼，你不用擔心。那個女孩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我總覺得你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艾瑪指著視頻，“我的感覺很準的。”
姚動猛地站起來：“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我還有工作要做。”
艾瑪看著姚動蒼白的臉色和微微發抖的手，心裡越發不安。
這個男人，似乎正在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折磨著。
“好吧，”她勉強笑了笑，“但是答應我，去看心理醫生好嗎？我陪你去。”
姚動機械地點點頭：“好，過幾天再說。”
走出房間，艾瑪回頭看了一眼。
透過玻璃，她看到姚動站著沒動。
藍光中，他的身影顯得那麼孤獨而脆弱。
艾瑪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嚴重得多，而姚動，正在獨自麵對某種她尚未理解的危險。
她奔回到了房間裡。
“今天晚上我不走了。”
在露台上，黴黴還在看著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