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禾拿出一把鑰匙,輕聲道:“這是那間排練室教室的鑰匙,如果你現在要用的話,直接拿走就行。”
柳舒禾靜靜的看著我,像是在等待著我的回答,如果自己點頭的話,那她或許會直接把鑰匙交到我手上。
我點上一根煙,心裡已經認定,如果柳舒禾不答應自己要付她租金,那我說什麼也不可能會接下這把鑰匙;這就相當於當初我送感冒藥,成了一件帶有目的的事情。
我又想起李沐漁跟我說過,柳舒禾是一位隻要彆人對她好一點,她就會加倍還回去的那種人。但即使了解了之前誤會的起因,我心裡下意識的還是不想因為當初自己一個無意的舉動,換來這麼大一個人情。
……
我和柳舒禾似乎又一次比起了誰更固執,她不願接受我跟她租排練教室的提議,我也不願什麼也沒做就得到一間排練教室。
氣氛變的有些安靜下來,我們身邊時不時的有南京藝術學院的學生走過,他們無一例外的會將目光看向柳舒禾,然後又看看我,接著就會給我投來不太友好的目光。
我現在卻不在意這些,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給柳舒禾付租金,如果她實在不答應,那自己就不會再考慮那間排練教室。
“你倆做什麼呀?我怎麼感覺你們之間好像有一股火藥味兒啊。”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李沐漁打破了安靜的氣氛,她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後笑著從柳舒禾手裡接下了鑰匙,道:“那我先替我們樂隊謝謝你咯,小禾。”
說完,李沐漁又拉著我走到了一邊,有些生氣跟我說道:“大叔,你怎麼又跟小禾較上勁了啊?她都把鑰匙拿出來了,你接下不就好了,非得較勁做什麼?你真是辜負了小禾的好心!”
“什麼叫我辜負了她的好心?明明是她自己不接受我的提議;明明我那樣做,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停了停,我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鑰匙,接著道:“你等會把鑰匙還回去,反正柳舒禾不接受這個提議,那我就到彆的地方租,南京這麼大,難道一個排練室還找不到嗎。”
“聽你的意思,剛剛你說跟小禾租排練教室,是你一個人掏錢啊?那我們這些樂隊成員做什麼?白用?還是說大叔你從來都沒有把我們當成隊友?”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李沐漁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比剛剛還要生氣,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把這個話題又轉到了排練教室上:“反正,如果柳舒禾不答應我的提議,那我是不會去那間教室的……我作為樂隊的經紀人兼主唱,排練室上麵,我有決定的話語權。”
李沐漁的呼吸聲變得很重,像是在壓製對我的怒氣,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看著我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怒火。所以,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彆處。
……
過了一會兒之後,李沐漁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對我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間排練教室,加上樂器這些,我們就按一個月五千來算吧,我們樂隊四個人平攤。”
頓了頓,她接著道:“我也不管大叔你同不同意,我會跟方洋他們說的……相比之下,他們肯定會同意我的意見……然後到時候你們把錢給我,我轉交給小禾。”
我想說些什麼,李沐漁卻不給我機會,她瞪了我一眼,語氣帶著些許凶狠的說道:“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我不接受你的反駁,大叔!”
李沐漁小巧可愛的臉上,做出這種凶狠的表情,我忍不住的有些想笑,但又為了不笑出來惹得她不高興,隻好強忍著笑意點了點頭。
“這才對嘛,大叔,這個樂隊是要靠我們一起共同努力構建的,而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叫做:一根筷子很容易折斷,但一把筷子就不一定了。”
“嗯,我明白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李沐漁說的話。自己還是改不了固執的性格,特彆是在樂隊這件事情上;或許,我應該聽一聽李沐漁他們幾人的意見,而不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李沐漁對我笑笑,接著道:“至於小禾那邊的話呢,我會有辦法讓她接受這筆租金的……所以排練教室這個問題,我們算是解決啦!下一步的話就得開始排練了,我們的帆船樂隊是時候出航啦!”
“是,從樂隊正式成立到今天,過了這麼久了,也是時候該讓帆船啟航了……”
李沐漁輕輕點頭,柔聲道:“我們的樂隊,未來或許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所以,大叔,到時候請多跟我們商量一下,好嘛?”
“嗯……”
正說著,忽然一道聲音將我和李沐漁的注意力轉移。
“舒禾,你怎麼在這裡啊?”一位身穿白襯衫,長相清秀的男生走到了柳舒禾的身邊,道:“老師讓我來叫你們回去繼續排練,李沐漁呢?……”
“這裡!”
李沐漁應了一聲,然後小聲的跟我說道:“他叫程子明,跟我和小禾是同一屆的,不過他是舞蹈係的,也是我們學校學生會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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