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穎欣走了,她又一次離開了南京,又一次離開了我。
悵然若失的回到家中,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還有些恍惚,彷佛沈穎欣還在家中一般。在沙發邊還放著沈穎欣新買的許多件衣服,我甚至都沒見她怎麼穿過,她就已經離開了我。
或許正如沈穎欣所說,她自己也沒想到分彆會來的這麼突然,即使我早有預料,然而當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有些難過和不舍。可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沈穎欣再次化作了沈秋意,她飛向了更遠的天空,我能做的,就是默默希望她能夠越來越好,如她希望我開心一樣,我也希望她能夠開心。
次日我醒了個大早,睜開眼看著天花板,屋子裡殘留著沈穎欣的味道,這股味道讓我有些失神,耳邊彷佛能聽到沈穎欣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對我說:“何念,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能醒的這麼早!”
可當我轉過頭時卻沒有沈穎欣的影子,隻有她的吉他安靜的放在床邊。
和上次沈穎欣離開我一樣,陪伴我的隻有她的吉他;但又有些不一樣,這一次,不止是她的吉他,還有她的那輛小電驢,還有她留給我的美好回憶。
我想起這些日子裡的相處留下的回憶,想起沈穎欣在分彆前跟我說的話,我忽然就覺得自己不是那麼的孤獨。
至少,她留給我的這些回憶,能在往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成為我孤獨的解藥。
我來到樓下坐在沈穎欣的小電驢上,我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做好方洋的樂隊。自己曾幻想著有一天能夠站在沈穎欣的身邊,和她一起站在聚光燈下歌唱這種美好願景,我一想起自己的內心就充滿了動力。
於是,我拿出手機給李沐漁撥去了電話,想起不久前他們幾人一大早給自己打電話時的那些笑聲,我心中就有些不服。
現在,報複的時候到了。
第一通電話並沒有被接通,我也不著急,緊接著又給李沐漁撥了過去。直至撥了四五個過去,電話才終於被接通。
“喂?誰啊”電話那頭傳來李沐漁的喃喃聲,語氣中還摻雜著些許不悅。
李沐漁的這種語氣倒是讓自己很舒服,這下終於讓我的大仇得報,心裡很是滿足。
“是我,何念。”
一聽是我,李沐漁就在電話那頭不滿的衝我小聲抱怨道:“大叔?你這麼早打電話給我做什麼呀知不知道我們女生的皮膚很寶貴啊,隻有睡好了皮膚才能好你知不知道啊大叔”
“不知道,我隻知道之前某人說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排練的樂隊,才有台上。”
我將李沐漁先前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這種大仇得報感覺彆提有多爽了,直接讓我一時忘記了沈穎欣已經不在我身邊的事實。
不過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電話那頭的李沐漁已經沒有了動靜,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睡著了,不過沒關係,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彆睡了啊,趕緊起來排練。”
補充完這句話之後,我也不管李沐漁有沒有回答我,我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接著,我便給方洋打去了電話,同樣的,方洋也被我這一通早起排練的電話搞懵了,聽他在電話裡不滿的衝我抱怨,我很是開心,畢竟幾天前他們也是這麼作弄自己的,自己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我這種行為或許在彆人的眼裡或者“受害者”的眼裡看起來,特彆的幼稚,可這些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因為所有的一切和自己的開心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將方洋他們幾人挨個叫醒之後,我便騎著沈穎欣留給我的小電驢往南京藝術學院而去。
在此之前,我將排練教室的租金轉給了李沐漁,雖然我不知道李沐漁是用什麼方法說服柳舒禾的,但已經約定好的事情,我說什麼也不能忘記。
看著手機裡僅剩的一千多塊錢,彆說下個月排練教室的租金了,連下個月的房租自己可能都交不起了。望著眼前這棟自己生活了將近四年的老房子,我忍不住歎了口氣,這棟房子不僅有我和葉文語三年的回憶,還有和沈穎欣的回憶。
可現在,自己僅剩的這些錢,連這個月的生活都成了問題。
拋棄舊的東西是很難得,可如果我們不舍丟下過去,明天永遠都不會到來。
我想起自己停在附近的房車,或許,在房車上生活也不是件什麼壞事;或許,自己該從這棟滿是回憶的老房子裡搬走了。
排練教室裡,方洋他們幾人用一種不滿的眼神看著我,我則是對他們幾人笑笑:“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呀,你們這樣的話,自己差點就忘了前幾天你們用同樣的方法捉弄我的事情了。”
“大叔,雖然我知道那樣我們是不對的,可我實在沒想到你會竟然會記仇,記仇就算了,還記這麼久!”李沐語不滿的對我衝我抱怨道:“我現在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天蠍座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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