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書書的這聲“頹廢小子”的稱呼,一瞬間就把我的思緒拉回到了從前。記得那時候也是一個冬天,我和蕭詩雨還有連凡如往常一樣,喝完酒後來曾叔的店裡吃宵夜,當時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曾書書。
曾書書長得很漂亮,長相有點偏新疆那邊,但性格卻是不愛講話,通俗點說就是性格靦腆。當時我還跟曾叔打趣的問店裡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害羞的新疆美女做服務員,是曾叔笑著跟我解釋後我才知道,曾書書是他的女兒,也是他們家的驕傲,考上了清華大學。或許是當時喝多了的緣故,我便給曾書書起了一個“清華大才女”的外號,但這個外號真不是我亂起的,因為考上清華在我看來真的非常厲害了。
再之後,興許是我沒見過長相偏新疆的美女,又或是當時我才跟葉文語分手沒多久,而曾書書笑起來和葉文語很像,再加上喝多了的緣故,所以我當時把曾書書當作了葉文語,並說了很多頹廢的話,以至於吃完飯離開時,曾書書送了我“頹廢小子”的外號。
現在想起來,當時自己真是喝多了,跟曾書書說了太多太多的話,把人家靦腆的性格都說的開朗了許多。
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曾叔一直執著於我做他的女婿了,因為我的性格和曾書書的性格形成了互補,所以在曾叔的眼裡看來,簡直再合適不過。
但現在,曾叔應該不會執著於我當他的女婿了,因為現在的曾書書,從外表上看就是一位事業小成的模樣,更彆說氣質了,簡直由內而外散發著自信。
無論從哪點來看,我都配不上人家。
簡單敘舊之後,李嬸便把菜給端了上來,一共六個菜,四菜兩湯,基本上都是曾叔的拿手絕活。曾書書這時則跟李嬸說道:“媽,怎麼弄這麼多菜,我們三個人也吃不完呀。”
“害呀,這是你爸的主意,你爸說小念腿腳受傷了,所以多做了幾個菜給他補補。”說著,李嬸又把目光看向我,笑著接著道:“小念,菜不夠的話跟嬸說,我再叫你曾叔給你多做幾個。”
“夠了李嬸,替我謝謝曾叔。”我笑了笑,又接著道:“李嬸,你要不忙的話來跟我們一起吃點唄,這麼多菜我們真吃不完。”
李嬸輕輕笑了笑,回道:“你們都是年輕人,我一個小老太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起來你跟書書都快兩年沒見了,所以你們多聊聊,今天這一頓就當嬸請你吃的,吃不完也沒事。”
我心裡瞬間流淌過一股暖流,曾叔和李嬸真的就像是我在南京毫無血緣關係的長輩,他們處處都在照顧我,很多次自己來店裡吃飯,都堅持不收我的錢,還特意給我多做幾個菜想到這裡,我眼睛有些發酸,重重的跟李嬸說了一聲謝謝。
李嬸搖頭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轉身去收拾桌子去了。
待李嬸走後,蕭詩雨在這時卻壞笑著指著我跟曾書書說道:“書書,你看何念快哭了,快拿出手機給她拍下來,然後讓他給二百塊錢,不然將照片打印出來貼你們家店門口,並寫一句:鐵血男兒痛哭流涕。”
“你滾啊蕭詩雨,吃飯吧你!”我揉了揉眼眶泛起的些許淚光,然後夾了根雞腿到她碗裡。
蕭詩雨輕輕笑了笑,也沒打算繼續捉弄我,而是向曾書書問道:“書書,話說這幾年你都在哪呢?都沒看見你怎麼回南京。”
曾書書疑惑的看了看蕭詩雨,語氣有些不自信的說道::“啊我們不是一起從北京回來的嘛?”
聽到這裡,我沒忍住笑出了聲,蕭詩雨有些尷尬,她瞪了我一眼,然後又對曾書書說道:“哎呀,我的意思是你和何念這麼久沒見,你跟她說說這幾年你都在乾嘛,說不定待會他有什麼事要求你幫忙呢!”
“哦哦。”曾書書點點頭,然後看了看我,接著道:“我大學畢業後沒多久就去了北京,進了一家外企,做到了管理層,薪資不太方便說不過現在我已經離職了,剛好在北京碰到了詩雨,所以我們就一起回來了”停了停,她又接著道:“我現在打算接手我爸的這家小飯館,畢竟這家小店位置挺好的,坐落在夫子廟附近,人流量很多,但卻是在一條小巷子裡麵,這也是唯一不好的一點,但等我接手之後,我會買下兩邊的房子,然後整合,達到擴大店麵的目的,最後準備打造成一個品牌,讓這家小店成為南京的特色菜代表”
聽曾書書說著,她臉上的表情就像變了個人一般,無論是從氣質還是語言的邏輯上,都呈現出一副女強人的姿態,做事就要做到最好,不留一點餘地。
曾書書真的變了,我不知道該不該為曾叔感到高興,因為這家店是曾叔苦心經營起來的,現在曾書書回來準備接手,這對曾叔來說是件好事,因為他忙忙碌碌了大半輩子,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但曾書書卻將要改變小飯館,可能菜的味道沒變,但對我們老顧客來說,心中的味道卻已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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