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一想到自己來遠東的本來目的,隻是要把蛇岐八家打趴,為自己將來的行動增加一些助力……
楚子航就不禁困擾地撓頭。
獅心會時期,他要管的事情不用太多,頂多是簽簽字,在一些關鍵的戰略上發表自己的意見……其他時候乾活的基本是蘇茜,與蘭斯洛特這位副會長。
這下直接快進到成為日本第一、走馬上任當皇帝,真就有一種“天冷了,您加件衣服”的感覺。
偏偏這件事,還真就是他一開始向步舜應承下來的。
所以……劇情到底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樣的呢?
他身旁的源稚女目光中隱隱多出了幾分狡黠。
每每看到這位平日裡麵總是冷著一張臉,不熟悉的人會覺得可靠實際卻有點悶騷的師兄這困擾的模樣,源稚女就會感到十分愉悅。
他笑著說道“無論如何,蛇岐八家的屈服不會改變。”
本地人總是比外地人更懂自己的家鄉,出生於這個國家的源稚女,自然比自己來自其他地方的同學更加明白……
遠東土地上的這個民族,骨子裡就刻印著服從強者的本能。
假如說黑道出身的蛇岐八家裡麵,或許還有某些“有骨氣”的人存在。但這個遠東國家的脊梁,在康斯坦丁撕裂天空、召喚出第一隻火巨人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來自於龍王的絕對暴力所折斷。
不,應該說,在龍王出現前就早已經沒有那種東西了吧?
視線掃過遠處正在吞雲吐霧的父子兩人,源稚女的語氣有些欣慰“哥哥他本來也不想當什麼黑道的大家長……”
“師兄你來接替他的責任,他隻會開開心心地給你遞上幾根煙,然後帶上幾個手下跑得遠遠的。”
什麼狗屁的『天照命』。
隻不過是赫爾佐格為了自己的野心,才強行讓源稚生背負上了這樣的命運而已。
如今,被強加於他們兄弟二人身上的命運,已被他親手打破。
被不屬於自己的責任束縛的象龜,有他這個弟弟的照拂,應該也已經能夠得到屬於的『自由』了吧。
——在注定的末日到來之前。
原本不錯的心情染上一絲陰霾,源稚女頓了頓,看向一旁微笑著注視著他們的步舜。
心中些許將要麵對末日的不安頓時消退。
他無比信賴這位引導著自己,給予了自己現在的生活,為他開拓了新的未來的“老師。”
「有先生在,末日也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吧。」
源稚女這麼想著。
然後兩人忽然聽見另外一邊的零喊道“楚學長、源學長,請過來一下。”
雖說是同一批入學的同學,但零仗著自己模樣看起來年輕,總是稱呼路明非以外的男生為學長。
這也是法奧斯混亂的學生關係的一個側麵。
被叫到的兩人很快與步舜一起來到零的身旁。
一身白衣的金發少女舉著左臂,五指張開,構造兵裝的掌心位置釋放出一道道湛藍的光線,在“某個東西”身上來回地遊走。
被掛在血之枝上的赫爾佐格,雙眼無神,像是一隻失去了生機的老鼠。
龍血還在勉強維持著他身體的生命,但現在的赫爾佐格,卻也怎麼也不能讓人認為他還“活著”……
“簡直就是一株植物。”
零舉起左手手臂,掃描著這比像人,倒更像是被人攥成一團的癩蛤蟆的東西,秀美微皺
“意識接近於無,身體隻剩下本能反應,現在沒有失禁是因為身體裡麵沒有可以讓他排泄的東西,否則他應該把身體裡麵能噴出來的東西都噴上一遍。”
一幅嬌俏的模樣在周圍來回打轉,繪梨衣歪了歪頭,眼神懵懂。
對這生理年紀不小,精神卻像是小孩子一樣的少女來說,零這種話還是太難理解了。
源稚女一手抱胸,一手托著下巴,皺著眉頭與零一起審視起了這團曾經名為赫爾佐格的垃圾。
他剛剛嘗試對這團爛肉使用夢的能力,但能力不出意料地失效了。
正如零所說——
植物人好歹還能做夢,現在的赫爾佐格與一株真正的植物、一塊石頭無沒什麼區彆。
「血壞,你能看得出來什麼嗎?」
略一沉思,源稚女向自己契約的惡魔問道。
「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