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不會真就這麼倒黴吧?
就在我正站在列車的通道發愣的時候,值班的列車員拿著手電筒走了過來,問我站在這裡乾什麼。
火車上漆黑一片,我卻能感覺到這個列車員的怪異。明明火車上不算冷,可這個列車員卻穿著羊毛外套,全身上下裹的非常嚴實。而真正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的臉,慘白慘白的,就像是用紙做成的一樣。
我渾身不由得一抖,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幾乎冷到入骨。
“這位同誌,你們這裡的洗手間在哪裡?我有點內急。”我撓了撓頭。
就在這時。一道嚴厲的聲音喊住了我。
“雷寧!”
我下意識轉身去看,才發現丁老木正站在不遠處,臉色凝重的望著我身後。
“丁爺爺,您剛才去哪了?”
見到他,我下意識就想打招呼。
丁老木不似之前那樣和顏悅色,臉色凶惡,死死盯著我身後的東西。
我這會兒才意識到,我可能碰上了什麼大麻煩。
這時,我才感覺到肩上有一股冰冷的觸覺,冷風一股腦鑽進我的衣服裡,凍得我牙齒打戰。
丁老木沉著聲音,“你在跟誰說話?”
我一愣,“列車員啊……”
“什麼列車員?”
“你看看你身後的那是什麼東西?”
我不敢回頭,老人們常說,晚上是不能回頭的,一旦回了頭,肩上的三把火就容易熄滅,會被鬼上身的。
我顫抖的拿出手機,點開相機,對著我的臉拍了一張自拍。照片一出來,我當時嚇得魂都飛了。
就在我身後,一個白臉紅眼,穿著一身製服的紙人正趴在我後邊,血紅的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求救的望向丁老木,讓他快救救我。
丁老木卻十分淡定,不慌不忙的走上前,給那個紙人塞了一疊冥幣,我肩上冰冷的觸感就消失了。
拿起手機一看,身後的紙人消失了。
我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卻難以忘記剛才驚險的一幕。
這火車不對勁啊,怎麼還會出現紙人?
看著丁老木,我結巴起來,“丁爺爺,這紙人是怎麼回事?太嚇人了。”
丁老木神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並沒回答我的話,“這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覺,跑出來乾什麼?”
我嘀咕一聲。“你不是也出來了嗎?隻準你到處跑,就不讓我上個廁所?”
丁老木氣得吹胡子瞪眼,冷哼,“臭小子,你跟我能一樣?彆忘了,你身上的麻煩事可還沒解決呢,這些臟東西可都是被你給吸引過來的!”
我一愣,就想問他為什麼,結果丁老木死活不願意多說,將我帶到最近的洗手間,就催促著我完事就趕緊回去睡覺,彆在火車上瞎轉悠,這列火車不安全。
就連丁老木也這麼說了,我不敢有任何耽擱,趕緊洗了手就回自己的座位。
耽擱了半個小時,許憶靈還是沒有回來,我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索性刷起手機來。
這一刷,就給我刷到了一則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