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嘴,剛冒起來的心思立馬就滅了。
隻能老老實實的將木盒子收起來,不敢有任何想法。
至於徐雅婷和蘇宛宛後來怎麼樣了,老頭也沒有告訴我,隻讓我快些下山,否則天黑前就趕不到棺材鋪了。
我隻得按原路返回。
三個人上山,最終隻有我一個人回來了。
該說不說,心裡卻是空蕩蕩的。
傍晚五點,我才坐著班車回到棺材鋪。
因為最近生意少,鋪子也沒開門,我便繞到另一條巷子,從後門回了院子。
才剛走進院子裡,我就看見一個正趴在石桌上睡覺。
是來找柳阿婆的客人嗎?
我正要上前,年輕人就醒的過來,他警惕地打量了我幾眼笑眯眯道:“你就是柳老板新收的徒弟吧?”
我連連擺手,無奈地笑著道,“我就是個打雜的,哪裡配得上當柳老板的徒弟?”
年輕人卻意味深長地笑了,“兄弟,這你可彆妄自菲薄啊,這麼多年來,我們可都沒看見有第二個人在這棺材鋪裡。柳老板喜靜,連個打雜的也不願意收的。”
“跟著柳老板,學到的東西可多著呢,你的前途無限啊。”年輕人嘿嘿一笑。
我聽得一頭霧水,還想繼續問有關柳阿婆的事,年輕人卻不願意多說了。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我是壽衣店的桑生,你也可以叫我阿生,我是來給柳老板送壽衣的。”年輕人笑眯眯道。
壽衣?
難道柳阿婆又接了新的生意?
莫非是這兩天來店裡的那個青年麼?
“我叫……”
我剛想開口,桑生就笑眯眯的打斷了我,“我知道你嘛,你爺爺是不是叫雷震田?”
我心中猛地一激靈,打量著他,困惑道:“你認識我爺爺?”
“嘿嘿,當然認識了,雷爺爺當年在我們這兒可是出了名的,不過後來……”
桑生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雷寧,進屋子裡去。”
我一回頭,柳阿婆就已經站在門口,臉色沉沉地盯著我。
桑生也沒再繼續往下說,笑盈盈地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說道,“柳老板,這是你們定好的壽衣,清點清點。”
柳阿婆沉沉地應了一聲,皺眉盯著我懷裡的木盒子。
我回過神來,連忙三步並兩步走上前,忙道:“阿婆,這是觀主給我的。”
“這木盒子裡,究竟放著什麼東西啊?”我有些好奇地問。
柳阿婆沉默了一會兒,說,“這東西你先收著,到晚上再拿出來。”
“現在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回頭看了看桑生,心中仍然掛念著他剛才說的話,張了張嘴,也沒多問,隻得抱著木盒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躺在床上,便沒再聽見外麵的動靜。
估計兩人是另找地方說話去了。
許是這兩天累得夠嗆,我在床上躺了不到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就睡到了晚上。
才醒來,我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差不多晚上**點了。
想起在八方山上的事情,我仍然心懷僥幸的點開手機,想看看還能不能聯係到徐雅婷的家人。
卻震驚的發現,徐雅婷的微信徹底從我手機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