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妙的可怖之處在於她時刻拉滿的戰力以及源源不斷的神力,能夠在重創敵人的同時實現自我療傷,而這個女人的自愈速度竟然比石妙還要快很多。
至少迄今為止,薛輒止還從未見過比她的修複力更強的人。
“所以這就是石妙總是找你練劍的原因?”
薛輒止低笑一聲。
如同朋友閒談舊事般輕快的語調令人感到不適。
“沒想到她的嘴還挺嚴的,居然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件事。”
提及石妙,梅花麻木的身體又重新感知到了疼痛。
她忽然動了動手指,如同被長線吊起的木偶,顫顫巍巍地再次站起身來。
“你猜的沒錯。這就是為什麼她總是找我陪練。九重天那麼多人,她也隻敢同我打。”
“我特彆耐打。”
“以往石妙的眼淚還沒乾,我的傷就長好了。”
梅花挺直脊背直視對方,嘴角掛著冷峭的笑容。
“所以除了石妙之外,其實我才是那個最熟悉鳳鳴劍的人。”
梅花能夠在薛輒止數次揮動鳳鳴劍之下活到現在,並非是單靠運氣。
與之千百次的交戰,她已然將鳳鳴劍的所有招式爛熟於心。
值得慶幸的是,薛輒止和鳳鳴劍還沒有培養出真正的默契。
與其說是薛輒止拿著鳳鳴劍在戰鬥,倒不如說是鳳鳴劍在引導他做出反應。
也正因為如此,對方劈刺的角度,靈力爆發的顏色,招式交替變化的頻率和習慣,她統統能夠預測得到。
理論上來說,她也是現在最適合拖住薛輒止的那個人。
聽了梅花的話,薛輒止很快掌握了情況。
他在靜默了一瞬後,居然認同地點了點頭。
“有點意思。我大概了解了你那不自量力的信心源自哪裡了。”
“但你現在單方麵的挨打,是想把身體當做肉盾拖住我?”
薛輒止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即便梅花的修複能力很強,即便她已經將鳳鳴劍所能傷害降至最少,但她依舊隻是在延緩死亡的時間。
遍體鱗傷的身體其實早已超出了負荷。
就像現在。梅花本想反唇相譏,但腥鹹的鐵鏽味充斥著她的感官,使得她隻要張嘴就想要嘔吐。
因此,她隻能強忍著,冷漠地看著對方。
然而她的沉默在薛輒止看來就是默認。
薛輒止頓時有了一種被小瞧的憋悶感。
於是他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量,由衷地疑惑道:“你不會真的想憑借這種拙劣的辦法阻止我吧?”
自上而下掃視了一眼梅花,薛輒止發出了森然的威脅。“你有多少血夠我放的?”
“一劍不行就兩劍,兩劍不行就十劍。我可以把你斬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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