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其實沒想到梅花會主動答應做鳳鳴劍的劍鞘,畢竟這個女人一輩子都活得很安逸,沒經曆過什麼挫折和曆練。
趨利避害躲避麻煩大概是她的人生真諦。
尤其是現在,當鳳鳴劍抵住她的胸口的時候,她的身體立刻宛如木雕一般僵硬,任誰看“怕死”兩個字就明晃晃的刻在她的臉上。
他不理解。
既然那麼害怕為什麼還要逞強?
算了。
不管了。
這已然是最好的結果。
白澤把目光從梅花的身上收回來,仔細的將圍繞著兩人的陣法畫完,退至一邊。
——
陣法之上,湛星與梅花相對而坐,雙掌抵住她的後背。
梅花的心臟抑製不住的狂跳,每一下跳動都帶著強烈的節奏感,震得她心口生疼。
兩人肢體相連,湛星也很快感受到這非比尋常的“密集的鼓點”。
誤以為梅花是在緊張,於是他溫聲安撫道:“梅花上仙,不必緊張。吾現在要將鳳鳴劍封印在你的體內。”
“如果你在封印過程中實在受不住的話,大可不必勉強。我們還可以試試其他的方法。”
梅花知道他這是誤會了,頓覺羞赧,閉上眼睛也不辯解,連連點頭。
在確認她聽清楚之後,湛星開始默念心訣。
須臾間,白色的靈力如潮水般自他體內湧出,化作光芒流轉在兩人之間。
梅花感覺到靈力源源不斷的從背後被輸送進她的體內。
那靈力柔和而又充盈,如絲如縷的向她體內流淌。
預想之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非但如此,甚至還隱隱有些舒服。
梅花疑惑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湛星逐漸嚴肅的神情,白澤比梅花更早察覺到不對。
“北帝,怎麼了?”
湛星向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噤聲。
他開口詢問梅花,“梅花上仙,吾方才勘查了一遍你的靜脈。意外發現,你體內的真氣流轉比一般人要複雜得多。”
“莫非你修煉了相克的功法?”
“相克的功法?我沒有注意過這些。”
從後背傳來的溫度讓梅花感到慌張。
“不過之前,我確實修煉了雜七雜八的功法,至於是否相克我倒是沒有仔細研究過。”
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白澤率先聽不下去了。
“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功法是可以隨便修煉的嗎?”
“武意內功講究的是相輔相成。像你這樣囫圇吞棗,雜七雜八的功法一鍋端,沒有走火入魔已經算你走運了!”
“難怪你那麼多年毫無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