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瞧準時機,挑選了距離玄狐最近的一棵大樹,背倚著樹乾,站定。
“想了那麼久,想出對策了嗎?”
“你有信心把她從我的眼皮子底下帶走嗎?”
梅花故意忽略掉玄狐投來的警戒的目光,自顧自地接著說道:“如果你找不出更好的辦法,那麼,我現在可以開始提問了嗎?”
玄狐緩緩低頭,目光深沉地凝視著白狐。
“你必須說話算數,不能動她。”他的聲音沙啞粗糲,那話語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的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梅花見好就收,給予承諾。
“當然,隻要你知無不言,實話實說。我絕不會動她。”
兩人達成共識。
這是一場被威脅的審問。
斟酌一番後,梅花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關於這個陽玉,上官筠什麼時候,又是從哪裡得來的?”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陰玉已經被我找回,你也應該看到皮煞女是什麼樣的下場了。”
梅花以此來暗示玄狐,她知道細節,警告他不要說謊。
玄狐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抗拒,他不想陷入那些不愉快的回憶之中。在沉默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是在六日前的子夜。”
“那天夜裡,我原在此地打坐靜修,突然有一道強烈的白光從天際劃過,幾乎照亮了半片山林,最後落在月兒灣所在的方向。”
“我想將此事告知筠兒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後來,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握著那枚純白勾玉回來了,身上還帶了點輕傷。”
“想必那時在月兒灣發生了什麼,你都已經從皮煞女那裡知道了吧。”
沒錯。那一炷香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梅花都知道了。
當時,皮煞女和上官筠在搶奪玉佩的爭鬥之中,意外分離了陰玉和陽玉,各自帶回了一半。
梅花微微皺眉,她發現,玄狐的記憶內容甚至比皮煞女的視角還要局限很多。
“月兒灣不是皮煞女的地盤嗎?我記得你們妖族向來非常重視自己的領地,那麼,上官筠那個時候為何會恰巧出現在那裡?”
“這片山林方圓幾百裡,就隻有我們幾個妖族。因而我們平日裡收集資源時,難免會出現一些爭端和摩擦。長此以往,便積攢了不少的舊仇。”
提及此事,玄狐的語速有明顯的停滯。“筠兒那個時候大概……是想要探查一下皮煞女的弱點,從而找出對付她的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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