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梅花也從未聽聞過處於下位者能夠對上位者單方麵成功結契的情況。
然而,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容她質疑。
荒謬,實在是太荒謬了。
梅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扶額歎息道:“你知不知道,血契也被叫做師徒契約?”
“即便是九重天廣授道法的首席大弟子,也罕有此等印記。若沒有傳授衣缽覺悟,兩人之間是絕不可能立此等血誓的。否則……”
否則便會被牽製一生。這句話梅花沒有說出口,因為分量太重了。
“總之,我不收徒弟。”
“彆說是親傳弟子,就算是門外弟子,我也沒考慮過。”
不同於梅花的急躁,玄狐隻是平靜地聽完她的話後,淡淡說道:“我也不想做你的徒弟。”
“隻要把印記藏好,就不會被彆人誤會。”
聽到他的回答,梅花目光不受控製地瞥向他頸間的花瓣。
她怒極反笑,本就美豔的雙眸染上了濃鬱的色彩。
“所以,你隻是單純的利用這個血契的特性,拿我的性命來脅迫我?”
梅花覺得稀奇。
脅迫這種手段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但卻不像是玄狐會做的事。
果然,這樣的一句輕飄飄的責問,就足以令玄狐的呼吸猛地一滯,身體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
隨後,他端正了身子,出言糾正她。
“我們是合作關係。這隻是保證合作關係穩固的一種手段。”
雖然玄狐的語氣十分的堅定,但是他臉上的糾結之色卻如影隨形。他的眉頭仿佛被一把鎖鏈緊緊的扣住,一直緊皺著。
他一張口,梅花便能窺見他心中的擰巴和彆扭。
梅花知道,其實玄狐這個人沒什麼壞心眼,可問題是,他僅有的那部分狠心竟然全部用在她身上了。
除了滿心的憤慨,她隻有深深的無奈。
最終,她無力地得出一個結論。
“唉,你這個人,善心不可謂不多,然而,對我卻實在是太過吝嗇了。”
玄狐聞言,目光從梅花的身上移開,微微低垂了下去。
“你救我一命,我卻無法真心的感激你。然而,若是讓我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繼續記恨你,隻怕我也是做不到。”
他抿了抿唇,嗓音忽高忽低,帶著微微的顫抖。“就算你說我卑劣也好,說我是小人也罷。現在隻要能夠早日飛升,救回筠兒,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梅花沉默了,她還沒說什麼呢,這人倒是自己先罵上自己了。
瞧他一副良心不安的樣子,若是她再將話說重些,真怕他把拳頭都能攥出血來。
“其實,你也不用搞出血契那麼要命的東西出來,若是你幫我尋回了東西,我自然也會兌現承諾。”
玄狐顯然是不認同她的話,他搖了搖頭,固執道:“要我相信你,隻能這麼做。”
得了。
這隻強狐狸,若是哪一天,他一邊哭著一邊拿刀捅她,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算了,這事兒往後再說吧。”梅花深感頭疼地捂住了腦袋。
“反正,現在我和你,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這筆爛賬可以慢慢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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