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幻化之術，實則不過是置換法而已。在這世間萬物皆遵循守恒之理，沒有平白多出來的東西。”
梅花說著，隨即附身靠近百裡言卿的身邊，將聲音壓低了些。
“你把東西憑空變了出來，就有人家中無端失了錢財。咱們用人家的錢吃喝，不好吧……”
百裡言卿聽罷愕然，關於這件事情，他竟從來沒有想過。
作為妖族，他自然不會刻意去囤積凡人所使用的錢財。
在他看來，這些錢財不過是滿足一時之需的工具，無需像凡人那樣辛苦積攢。
偶然有所需要用到的時候，便都是如同今日這般隨意複刻一份。
此前，他從未深思這個行為背後，可能對凡人的生活造成的影響。
“公子？”包子鋪的老板瞧見百裡言卿神情有恙，於是詢問道：“公子？這包子您還要嗎？”
梅花在一旁悄聲問道：“你有真正的錢嗎？”
百裡言卿還真被問住了。
他沒錢。
梅花見到他的神色遲疑，當即了然。
於是她略感失望地對老板說：“抱歉，老板，我們不要了。”
眼巴巴地看著老板將裝好的包子又收了回去，梅花又忽然反悔，問道：“那個，老板，我能用東西和你換嗎？”
“東西？什麼東西？”
梅花正打算隨便掏出個玉石首飾之類的來相抵，不想，百裡言卿卻突然遞過去一樣東西。
“老板，我用這個同你換些包子和盤纏可以嗎？”
老板接過東西，仔細一看，是一把精美的金扇子。
扇骨由純金打造，扇麵則是以薄如蟬翼的金箔製成，經過特殊處理後，繪製了一些繁複的畫和文字。
一看就是工藝珍品。
“這……”老板苦笑，“用這東西買我的包子，那不是大馬拉小車嘛。”
他隨即建議道：“不如你們去旁邊的當鋪把這東西當了，應該能換不少錢。”
百裡言卿剛想動身前行，然而，就在他抬腿的瞬間，卻被梅花一把拉住了。
“等等。”
梅花朝他遞了個眼色。“他們還沒走呢，我們得跟著他。”
他們？
百裡言卿這才又恍然想起梅花不會毫無緣由地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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