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言卿隻覺得心中一團亂麻,煩悶無比。
他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我問的是那兩人的過往,又不是讓你把這些荒謬的傳聞,說給我聽的。”
元思漫不經心地掏了掏耳朵,撇嘴道:“反正除了風言風語的那一段,前麵講的都是真的。”
“至於君莫如為什麼要離開這裡,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隻有她自己知道。”
百裡言卿聽完這句話,突然背對著元思坐了下來,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元思的目光不經意地掃到他,發現他還在喘著粗氣,不由得一樂。
他伸手抵了抵百裡言卿的後背,帶著幾分調侃地笑道:“看不出來啊,你這氣性可真夠大的呀?”
“嗐,沒事兒。不過都是些見風使舵的人,認知也隻能到那種程度,根本不值得在意。就連你師尊都沒當回事兒,你倒是氣得不輕。”
百裡言卿沒搭理元思。
他很懊悔。
梅花方才是以何種心情坐在這裡的,他當時竟全然不知,隻顧著在意她與君莫如的關係。
這種後知後覺像一根刺,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
百裡言卿緩緩站起身來,目光落在桌上的藥瓶上。
他走過去,拿起藥瓶,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瓶身。過了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地將藥瓶放回櫃子裡。
望著被瓷瓶塞得滿滿當當的櫃子,百裡言卿微微出神。
在此之前,他從不知曉,心意原來可以如此的具象化。
讓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些都是梅花對君莫如的一片真心。
百裡言卿不理解,真的會有人舍得辜負這樣的真心嗎?
“上神,能不能拜托你帶我去見君醫司,我想當麵問清楚這件事情。”
見百裡言卿一臉的認真,元思也一改往日的嬉笑,難得以正經的姿態回應他。
“這件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她們之間的問題若是能夠那麼容易就解決,還輪得到你來摻和?”
“聽我一句勸,離她遠一點,她的城府深沉不是你能輕易應對的。”
聽到這話,百裡言卿垂眸沉思了片刻,猶豫地說道:“可是,我方才和她接觸的時候,感覺她並非很難以溝通的樣子。”
元思滿臉不屑,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嗤笑。
“你才和她待了多久,就覺得她好說話?你可知,就在方才她見梅花時,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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