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大概聽懂了。
上官筠對於百裡言卿而言是宛如至親般的存在。
就像君莫如對於她而言一樣,很重要。
很難想象得出百裡言卿這樣性格的人,居然會有這樣一段經曆,梅花感歎道:“你沒有長歪,還真是奇怪。”
眼見百裡言卿已然坦誠相告,梅花思忖片刻,索性將那長久以來深埋心底的疑問徑直問出。
“那這個血契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這種術法?”
聽梅花提及此事,百裡言卿低著狐狸頭。
“筠兒的師尊在教授她的時候,我在旁邊偶然看到的。”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筠兒一心想要得到飛升之後,拜入元思上神的門下。她學這個,也是怕元思上神不同意,想要用在他身上的。”
“用在元思的身上?”梅花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當真是不知者無畏,她若是敢用在元思身上,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梅花像是想到了什麼,盯著百裡言卿說道:“既然誤會都解開了,你是不是應該把這個血契給解了。天天在元思麵前藏著掖著的也不太好。”
察覺到百裡言卿眼神有恙,梅花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即承諾道:“當然,先前答應你的事情,我還是會做到的。”
不想,百裡言卿卻把頭埋得更低了。
“其實,我還沒來得及學解契呢……”
“什麼?”梅花神色驟變,一個跨步上前將狐狸給提了起來。
“你這狐狸是不是把所有壞心思都用我身上了,你連解契都沒學會,竟然就敢給我結契?”
“對不起……”百裡言卿任由梅花拎著脖子,也不反抗,耷拉著四肢,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歉意地看著梅花。
“等我傷好了,我就去找筠兒的師尊學習解契的方法。”
見他態度誠懇,梅花的火氣瞬間消散了一半。
雖然隻聽了百裡言卿的隻言片語,但梅花心底莫名湧起一種直覺,隱約覺得上官筠的師尊不簡單。
於是,她微微頓了頓,開口說道:“算了,不急在這一時,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九重天。等我和你一起去。”
百裡言卿微微頷首。
片刻之後,他忽然話鋒一轉,說道:“方才我好像看見了君醫司。”
梅花心下了然,料想他大概是在半夢半醒之間瞥見了君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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