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見慣了血腥的白澤,在目睹這樣的傷口時,也不禁流露出嫌惡之色。
這居然是活人身上的創傷?
白澤盯著呂冰兒,沉聲質問道:“你腿上的這道傷是怎麼來的?”
呂冰兒臉色慘白,眼神閃爍遊離,不敢與白澤對視。
“屬下……屬下前幾日在凡間時,不慎弄傷的……”
“說實話!”
白澤冰冷的語調讓室內的溫度驟然下降。
呂冰兒被他森然的審視唬住,她深知,在這樣的境況麵前,任何的謊言都顯得蒼白無力且多餘。
“神君大人,神君大人,您千萬不能殺我啊。”她目露惶恐,言語間儘是哀求與悲戚,儼然是知道即便是自己將要麵臨的下場。
呂冰兒此言一出,無異於認罪。
白澤沉默不語,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似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
良久之後,他才重新睜開雙眼,目光直直地投向呂冰兒,開口問:“是箭傷?”
在赤瞳的凝視下,呂冰兒抖動雙唇,艱難地應了聲。
“是。”
“此箭傷經過多次粗略的治療。但創傷麵反複結痂潰爛,始終無法徹底愈合。傷口患處的邊界已經液化感染,不斷地擴大,直至骨頭都被腐蝕爛掉。”
白澤眉頭緊鎖,語氣嚴肅地分析著。
“能夠傷你如此之重的,是白鶴上仙的追雲箭所致?”
呂冰兒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噤若寒蟬,不敢回應。
白澤聲色俱厲地怒聲道:“我在問你,是不是?”
“是……”
白澤聽罷,驟然攥緊了拳頭,咬緊後槽牙,下顎線繃得筆直。
“那日梅花上仙所指認的夜闖枉仙塚的黑衣人,便是你?”
一而再的逼問,呂冰兒已經喪失了作答的勇氣,但她那瑟縮畏怯的眼神就是無聲的答案。
而今回想起此前在長神殿內,她上演的那一幕“護主心切”的精彩戲碼,全然是為了轉移搜查的視線而施展的狡猾伎倆。
“好一個賊喊捉賊,竟然連我都被你戲耍得團團轉!偽裝得這般天衣無縫,當真是好手段!”
白澤怒不可遏,猛地伸出手,如鐵鉗般緊緊鎖住呂冰兒的咽喉,將她整個人徑直提離地麵,高高舉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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