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真,你這呆子又來這桃林擾我清靜,莫非你又皮癢了不成?”
“皮癢?那裡皮癢?哦,戴禮的皮是挺癢的,不如哥哥你去給他兩棍如何?”
“戴禮?你這家夥就知道欺負老狗,先吃俺一棍再說!”
說完話,袁洪掏出混鐵棍向著朱子真砸來。
“哥哥息怒,哥哥息怒啊!”
朱子真看似慌亂實則無比絲滑的祭出了自己的寶劍反手便架住了袁洪的混鐵棍,劍棒相交使得這周圍桃樹不住搖晃,然而兩人對此似是早就習以為常。
“你這呆子,三月不見,這氣力倒是增長了不少。”
袁洪持棒下壓似是要把朱子真壓入土中,然而朱子真隻是劍光一閃便朝袁洪的猴頭斬去。
和號稱縮千山拿日月的通背猿猴比拚力氣,真當老朱傻呢?
“我的好哥哥,若要比拚氣力,你還是找金大升那廝去吧,老水牛那廝的力道可撼山震嶽,和哥哥你倒是絕配。”
“就你會耍詐,我修行這幾個月,山上的兄弟恐怕沒少受你的氣,今日我就替兄弟們好好教訓教訓你!”
袁洪嬉笑著避過了要給自己理發的劍光,單手持棍橫掃,朱子真也是熟悉袁洪的套路,腳下陰風驟起,整個人確是越至半空自上而下的給袁洪修理起了毛發。
不知不覺間兩人鬥了幾十個回合,或許是將筋骨徹底活動開了,隨著戰鬥的持續,袁洪心頭那枯坐三月不得寸近的陰翳確是少了許多。
伴隨著一聲猿嘯,不知不覺間袁洪手上的力道確是又大了幾分,感受到力道不對,架著陰風的朱子真也是鼓足全身氣力向袁洪打出了最後一記平a。
“停停停,不玩了不玩了!”
一劍將袁洪蕩開,朱子真也是順勢將寶劍收入體內。
“你這斯忒不講武德,打著打著就容易上頭,真當老朱我是金大升那個傻子呢,想打找那傻子打去,要不就等兄弟們把飯吃完,我們六個打你一個!”
“你這呆子,回回都是這樣,這才剛活動開筋骨就吵吵著要吃飯,你這也忒不爽利了。”
袁洪都被朱子真給氣笑了,明明這老朱在兄弟之間很有實力,可偏偏喜歡偷奸耍滑,每次交手都不近全功,淨支使金大升還有戴禮這兩個傻子在前衝鋒,攤上這麼個兄弟,也算老金和老戴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不過自家兄弟不想打自己也不能硬摁著老朱的頭皮讓他和自己打不是?
見朱子真收起寶劍,袁洪手一翻也是將混鐵棍給收了起來。
“爽利,就你爽利,想打等吃飽了飯再打,就當是幫兄弟們活動活動筋骨,也不能光讓俺老朱一個人享受這好事不是?”
“我看是你又忽悠老金和老戴了吧?”
“就他們兩個還用的著我忽悠?”
朱子真捋了捋胸膛上的毛發頗為不屑的說道:“那兩個傻子和你一樣就知道悶頭傻練,這都快三百年了,也沒見練出個什麼名堂,當然了,知道努力修行肯定是好事,畢竟當初還是個小妖的時候每日緊繃如鼠不就是為了化形成仙嘛?再看看如今,你我兄弟七人皆成仙得道,不在這梅山之中逍遙快活一番又怎能對得起當年對月朝拜的時光呢?”
勾著袁洪的肩膀,朱子真還用手拍了拍。
“大哥你說咱們努力修行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