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潯頓時被噎住了。
不是家族事務,那就是仇家尋仇了。如果自己貿然插手其中,那…
趙豐沒搭理他,對著鐘遠山問道:“你來說,我來聽。大不了將你們鐘家趕儘殺絕而已。
彆說你們鐘家有能力,再有能力也就判我個十八年而已。”
鐘景致見父親帶著李先生過來,心裡也有底了,接聲道:“你殺了兩人,你得死!”
趙豐輕笑道:“老子是說,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怎麼?到時候你想與我結伴而行?”
鐘景致頓時閉嘴了。
一旁的鐘遠山壓了壓胸中的氣血翻騰,上前走了一步,“我承認,對你母親我確實有愧,但我從來沒逼迫她。
她畢竟是我的女兒,我從小虧欠與她,怎麼會想著去取他性命?!
那真是意外!
當時都已經結案了的。你要不信,我可以幫你將當時的案卷調出來。”
趙豐未置可否,隻是問道:“是真是假,我自然會去調查。如果你說謊了,你放心,鐘家無論男女老少,都要付出代價!”
說完這話,他轉頭走回到房間內,輕輕將姥姥連褥子帶被子都抱在懷裡,走了出來。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動,徑直直地看著趙豐走了過來。
經過鐘遠山身旁時,趙豐突然停住了腳步。
“鐘遠山,你給我聽好了。你姓鐘,我姓趙,咱們不是一家人!
另外你記住了,我母親不叫鐘文秋,她從此之後,姓蘇!”
說完這話,趙豐穩穩地走了過去。
走到老宅門口時,趙豐見那輛pv還在門口,隻是四門大開,裡麵已經空無一人。
他將姥姥輕輕放進車裡,又輕輕將中排放倒,這才緩緩關上車門。
趙豐回頭看了看跟著出來的鐘遠山、鐘景和,心神一動,將所有的倒黴卡一個不留地作用到了他們身上。
他轉身上了車,乘著東方的朝霞離開了。
車子緩緩離開,一路高速趕回臨河市。
回到臨河家裡時,已經是下午了。趙豐將姥姥抱回家,放在主臥室內,然後將那瓶全能藥水作用在了她的身上。
隨著係統的不斷提示,直到藥水憑空消失之後,他這才輕輕走了出去。
趙豐坐在沙發上,努力將所有的事情都放空。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
大了說,他吃槍子都不為過。小了說…這算個屁!
生命無價,人命有價罷了。
趙豐沒有出門,就這樣在家裡等著,等著。
可人生就是這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