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大門外
一女子正從門外緩步而來,她的身後橫七豎八的躺倒著數名負責警戒的影月閣弟子。
一襲白衫,長發如瀑,鼻梁俏挺,眼若星辰,她的身後跟著一名年輕的男子,他的裝扮與逍魂使一般,同是身著青衫,腰懸瑩玉,隻見其手執一柄四尺長劍,劍身通透雪白,鞘沿瑩絲環繞,明鏡夫人並不識得星辰劍,但也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
蕭夢縈先是瞥了一眼人群中的逍魂使,知其無恙後才看向其餘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立於前方的明鏡夫人身上。
“青冥殿主蕭夢縈見過夫人”
雖看出莫君竹性命無輿,但他這一身傷同樣也落在了蕭夢縈眼裡。
是以這句話雖是客套,卻是怨氣十足,顯然有著興師問罪的意思。
而明鏡夫人在看清眼前的形勢後,卻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青冥殿是有備而來,至少在人數上也應當是碾壓之勢,不想對方僅憑兩人就敢登門叫囂,那青衫男子的身份應當與那逍魂使相同,是聖使護法一類的角色,就算能力過之也不足為慮,但這女子
明鏡夫人仔細打量了一番蕭夢縈。
她的年歲不大,比之身後的青年和逍魂使都要年輕,這般稚嫩的一個小姑娘,膽敢自稱青冥殿主?難不成她有什麼過人的本事,又或者是故弄玄虛?
明鏡夫人雖性格焦躁卻並不魯莽,對於眼前的女子,她決定再試探一番,於是麵露譏誚開口道:“蕭門主好大的“排場”,你這般“興師動眾”前來,又打傷我門中弟子,不知所謂何事?”
“好大的排場”?“興師動眾?”
蕭夢縈心下暗怒,知道對方是警告自己量力而為,不要過於囂張
畢竟事實擺在眼前,對方除了明鏡夫人,門下弟子不下三十人,而自己這邊除了一個掌劍的跟班就沒彆人了,怎麼看都是處於劣勢的一方。
但她蕭夢縈是什麼人?
隻見女孩小嘴一撇輕聲笑道:“夫人誤會了,我是聽聞我門下弟子與貴派高徒有了夫妻之實”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就連一旁的陳陽都嚇了一跳,一臉驚詫的看向蕭夢縈,不知少尊主這唱的是哪一出。
但影月閣眾人的臉色則不儘相同,有幸災樂禍的,有看戲的,但更多的則是羞恥,畢竟她們曾同為孤女,就算在門中有分歧,有內鬥,但這一切卻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如今蕭夢縈的話卻是在赤裸裸的扇她們的臉麵。
“不知可有此事?”
還未等明鏡夫人開口,蕭夢縈已然搶道:“若是真有此事,夢縈就該稱夫人一聲親家了,不瞞親家,我此番前來正是為了確認此事,逍魂使雖平日裡放蕩不羈,不服管教,但畢竟是我青冥門人,夫人放心,這該給的彩禮銀錢,我青冥殿絕不會吝嗇,隻是不知,是貴派的哪位姑娘能得我逍魂使垂青,還請現身一見”
說著蕭夢縈看向了人群,但目光並未看向那一眾女弟子,而是獨獨落在了身在其中的逍魂使身上,直看得莫君竹冷汗涔涔,抖如篩糠,“放蕩不羈”“不服管教”這些話雖說的很委婉,但逍魂使知道就算自己能活著離開,恐怕這姑奶奶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明鏡夫人:“夠了,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蕭門主若再這般放肆,就休怪我不留情麵了”
此時明鏡夫人已是麵色陰鬱,口中說出的話也已是火氣十足,任誰都看得出,蕭夢縈是成心在明鏡夫人得底線上來回踩踏。
蕭夢縈:“情麵?嗬嗬”
蕭夢縈放肆的笑道:“夫人說笑了,我與夫人素未謀麵何談交情?”
說這話得時候,蕭夢縈甚至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自顧自的道:”莫不是夫人嫌我青冥高攀了貴派不願承認這樁美事,又或者說夫人是舍不得高徒外嫁?如此也好辦,不如我讓君竹入贅貴派,從此與青冥再無瓜葛也不是不可。。。”
聽了這話莫君竹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這般激怒明鏡夫人,怕是少尊主壓根就不想給自己留活路呀。
明鏡夫人:“混賬,瘋丫頭,我敬你是客,對你一再忍讓,你卻不斷出言侮辱,真當我影月閣無人不成”
蕭夢縈:“夫人錯了”
聽了這話,蕭夢縈也是收起笑意寒聲道:“夫人明知逍魂使是我青冥門人,卻還敢對他肆意鞭撻,豈非更加不知死活?”
聞聽此言明鏡夫人也不再說話,伸手一揮,一眾弟子欺身而上,將二人團團圍住
蕭夢縈身處重圍卻是絲毫不俱,打趣道:“怎麼,還想留我喝杯喜酒不成?”
明鏡夫人雙眼通紅,這些年來自己縱橫東洋,從一個市井之徒一步步的成為一方梟雄,以前雖也經曆過謾罵屈辱,但近些年來已經極少發生,除了哪時的蕭玉寒,儘管當時倍感屈辱,但一想想蕭玉寒的身份也就釋然了,畢竟她的身後是傅天凜,那個男人的出現,險些讓自己失去了一切,但這蕭夢縈又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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