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長在樓上房間翻看書籍,聽得樓下黑霞衣叫他,趕緊下樓去。
“我剛才與郡城道宮宋知觀事傳訊,他回信同意你前去學習道家‘吐納’一係功法,今日時辰不早,明日你叫上何述堂,他經常往道宮跑動,熟門熟路好辦事,爭取能挑選一本秘法。”
“多謝老大費心。”
徐源長笑嗬嗬道,他很享受黑記客棧像家一樣的氛圍。
與趙均一桌子喝酒的何述堂、燕玉寒兩人,聽到對話,已經發出了不可名狀的怪笑聲。
關鍵時候,兄弟不就是用來敲竹杠的嗎?
徐源長很豪氣道:“今晚望仙樓,小弟真心誠意邀請諸位赴宴,替小弟慶祝晉升固氣之喜,是小弟拖累了咱們黑記客棧後腿,薄酒賠禮,不醉不歸。”
“哈哈,徐兄弟是上道的,都去都去。”
“這個麵子一定得給啊。”
“咱們黑記客棧的規矩,誰晉級誰請客,熱熱鬨鬨,不興送禮那一套俗氣做法。”
就連二樓看書的齊行善也湊熱鬨答應“一定給麵子”。
徐源長做為新人,加入一年多是請客最多的一個,這些家夥總能變著法子讓他請客,他笑嗬嗬往外走。
“我去銜玉園找老施,木雞外出了,麻煩何兄與他打招呼說一聲。”
“放心,有人請客,木雞跑得飛快。”
何述堂掏出傳訊符,默念幾句發了出去。
黑記客棧去外麵吃酒聚會,從來都是成群結夥,傾巢出動,隻要是在城裡,不會落下任何一個。
他用掉的這張傳訊符,價值十枚靈幣,折算下來不知能請多少回酒席,即便是普通靈酒,也能購買一壇了。
但是吃彆個請的酒,那味道不一樣,硬是要好喝。
徐源長途徑樂水橋頭,瞥了一眼那處空地,賣藝的賣大力丸的擺攤的,不知換了多少茬,再也沒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穿行在人潮熱鬨的街道上,徐源長沒有了以前那種隱約排斥隔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