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行心底狂喜,意外尋到他辛辛苦苦要找的那個人,轉身看向年輕道士,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口不應心,忒不厚道,當初我費儘唇舌,將你推薦進道宮旁聽學習,小子反手便將我賣了,不厚道啊。”
神情痛快至極,一點也沒有被賣的惱怒。
徐源長不知這位長得臉嫩的前輩葫蘆裡裝的什麼藥,說話顛三倒四的。
陡然反應過來,他確實做過一次不厚道之事。
今日是中秋,那麼恰好有三年之久,賠笑道:“不應該啊,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出賣您,您肯定是弄錯了。”
“還與我狡辯,那首‘水調歌頭’你敢說不是你寫的?張老道將你的原作,從我手上換走一顆珍稀太和玉,價值萬幣,還有價無市,你說你虧不虧,佚名先生。”
顏若行心情舒暢,得來毫不費工夫的反差,像是三伏天喝了一碗涼爽酸梅湯,從頭舒坦到腳尖,再怎麼辛苦都值得了,而徐源長到現在似乎都不知道那首名篇佳作的價值。
他將所有人都想到了,用了許多法子去驗證,唯獨遺漏他親手送進道宮的這小子,燈下黑啊。
張望與他打機鋒,故意迷惑引偏他尋找的方向。
繞了三年之久,真損友也。
伏英吃驚地捂住嘴,眼中冒出難以置信的晶亮光芒,簡直是不可思議。
她每回見麵開玩笑的“佚名先生”,居然是真的佚名先生。
真作假時真亦假,她好傻啊。
徐源長被揭穿老底,也不尷尬,嘿嘿笑道:“當日張道長拋出一門我需要的道家秘法,我沒有能與之交換的物品,不得已而為之,抄一手小詞交差,事後‘水調歌頭’歸屬張道長,就沒我甚麼事了,真不是有意欺瞞您。”
他滿臉無辜,不怪他啊。
沒料到張道長騷操作竟然將原作賣給了顏教諭。
這臉打得,不愧是“私交甚篤”的好友。
難怪顏教諭盯著匾額緊看,原來是從字跡上認出他的隱藏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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