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徐道長慈悲,施法化解神豬老爺和我小兒的冤孽過結,讓神豬老爺回去,老漢一家感恩不儘……”
徐源長伸手止住餘三老倌的感恩戴德之言。
他神色凝重,盯著那個觸目驚心的毒瘡,傾聽著一陣陣無形波動。
柳纖風在外麵飛了一圈,進屋落到公子肩頭,她能些微感受到毒瘡內傳出的晦澀意圖,那個倒黴透頂落為豬身的神靈,不與她交流。
“貧道搭建請神台,施展請神術,用香火、祭品禮送你回去,化解你們之間的這段因果,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你今後還要下界曆劫,是自身事,與貧道無乾,為甚要替你造像請香火供奉?你彆得寸進尺,貧道要那些慈悲心腸何用?”
徐源長口氣強硬,一口否決對方提出的過分要求。
他救人從來都是量力而行。
世人皆苦,道修自身,他若是見不得世人受苦,便是將自身陷入修行執念困苦。
隱身的柳纖風差點為這番話鼓掌喝彩,她心目中的公子從來不是爛好人。
淡淡腹黑,從容陰人於無形。
那頭墮落到被宰殺的豬神還敢與公子提過分要求,簡直找不自在。
餘三老倌眨巴著浮腫老眼,不敢亂說話求情,生怕惹得有脾氣的徐道長不高興,甩袖離去不管。
那兩名漢子和婦人神色緊張。
他們是第一次親眼目睹,見識神神鬼鬼的東西,更畏懼高人的手段。
滿屋寂靜,氣味難聞。
徐源長盯著毒瘡好大一陣,再次道:“貧道收集功德,你得這次解脫,不許再找屠夫餘德力麻煩,此事之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這樣說定?”
見得毒瘡傳出的波動同意,徐源長轉身對餘三老倌道:“我可以出手施法治病,但有一點,必先申明,此毒瘡凶險無比,救治途中若有甚麼閃失,導致病人不治,貧道概不負責,若是同意我便出手,否則你們趁著還有時間,明日早上去出雲觀請高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