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義隆與同伴商議之後,接連發出幾張傳訊符,拚著被宗門長輩責罵,也要先將眼前的難關渡過,那個捉妖人態度強硬且惡劣,咄咄逼人,沒有絲毫轉圜餘地。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如何得罪了對方?
背靠宗門底蘊,誰後麵還沒有幾個官府修士的同門或朋友?
徐源長背著竹箱趕到時候,看到的是一幅古怪場景。
施望塵懸停空中,居高臨下,巍然不動,山頭地麵上殷泉衣袍染血由藍師姐攙扶,似乎傷得極重,背靠著樹乾借力強撐,齊再興和三名散修窩在後麵十餘丈外,不敢離去,畏畏縮縮。
另一邊為首的白袍修士,竟然是在道宮流雲台求學時候的同窗,名叫賈義隆。
當初兩名出雲觀的同窗對他愛答不理,及至後麵也沒甚交往。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從東邊飛來的徐源長身上。
“徐兄弟。”
“徐師弟。”
叫徐兄弟的是老施。
藍影兒和賈義隆同時叫了一聲徐師弟。
徐源長沒有理會顯得異常熱情的賈義隆,飛落到看似傷重隨時會嗝屁的殷泉身邊,伸手便往殷泉空著的一隻手腕拿去,這廝另外一條胳膊緊緊搭在藍影兒身上。
“裝的,傷了右肋,要不了命。”
殷泉將腦袋無力耷拉在藍影兒肩頭,悄然傳音告知。
徐師弟態度鮮明替他出頭,令他深受感動。
想當初他也沒怎麼幫到才走進銜玉園的徐師弟,也就送出幾本不值錢的舊書,第二天因有重要事情,與藍影兒外出了,是徐師弟自己闖出的一片天地。
徐源長探查半晌,傳音詢問前因後果,他做事一貫是先要掌握足夠多的信息,以便分析權衡,決定後續走向。
他的冷靜,都源自於強大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