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纖風一聲呼喝,空中掙紮的白衣女子被拽拉著,狠狠砸落河灘邊的紅柳樹林。
接著便是幾下悶棍敲打腦袋,發出的“咚咚”沉悶聲響。
“叫你偷襲,叫你使陰招對付孩子。”
柳纖風用金樟木出了一口憋悶氣,將俘虜打暈過去。
徐源長假裝沒有聽得頭皮發麻。
手起一飛刀,將從水中蹦出來的傀儡首級斬下。
他是第一次借助幻心施展夢幻術,搶奪同階修士的傀儡控製權,讓他親身體會到幻術師的強大。
戒指空間內,兔子又開始誇誇其談:“幻術師都是優雅的存在,已經凝結出幻心雛形,算是一名真正的幻術師,今後彆像武夫一樣與人爭鬥,難看!要施展你的幻術,將對手玩弄鼓掌之間,越是大亂鬥,越有利於幻術發揮,幻術師打的是高端局。”
徐源長實在看不得兔子囚徒的瑟,一句話噎了過去。
“然後你被鎮壓了八千多年。”
還高端局呢,這個怎麼解釋?
“呃呃……”
兔子被懟得翻著白眼,無言以對。
它能說舉世皆敵,再厲害的幻術師也得歇菜嗎?
奇怪,它是那麼善良的訛獸,除了天生的嘴賤,怎麼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呢?
“我去幫蒙道友解決那邊兩個,你注意附近幾裡的動靜,特彆是河水中。”
交代一句,徐源長收回幾柄飛刀,朝東北方飛去。
他能看出傷勢頗重的蒙采芹,堅持不了多久,用陣法圍困兩名三重樓同階,是一件勞心費力的事情,再拖延下去,勢必因為壓製不住傷勢而導致陣法崩潰。
“接著!”
漂浮空中身軀搖晃的蒙采芹,丟給徐道友一枚陣器,方便徐道友進出困陣自如。
徐源長接過陣器,飛進劇烈翻騰的土黃色陣霧。
他從側麵接近那名身上布滿熊熊白焰的灰衣男子,耳畔聽得蒙采芹的傳音,接著看到猛烈攻擊陣法的灰衣男子動作一滯,被蒙采芹用陣法之力稍作限製。
徐源長觀想如夢似霧縹緲“幻”字,夢幻術趁虛而入,施展到成為靶子的灰衣男子頭上。
讓行動受阻的男子雪上添霜,出現瞬間恍惚。
他右手一甩,刀出如閃電,破空射中不到十丈距離的灰衣男子。
第一刀破掉其身上的白焰,打出一片缺口。
攜刀勢之利的第二刀,將回過神來拚命想躲避的灰衣男子額頭洞穿,第三刀削其首級,乾淨利落了結其性命,再一刀滅掉遁出的魂魄,絲毫不拖泥帶水。
徐源長不在乎自己像個武夫那樣戰鬥,他追求的是殺敵效率。
同樣是用手段爭鬥的幻術師,優雅個屁啊。
難道要搖著羽毛扇,口中吟哦“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才叫優雅?
在他眼中,任何不以尋求效率的攻擊,都是對自己不負責的花架子行徑。
有陣師配合困敵,徐源長施展愈發熟練的夢幻術,四刀飛去,不消片刻,便徹底結果最後一名穿暗金色長袍的木臉漢子,討饒也沒用,俘虜活口抓一個便足夠。
選擇對孩子出手的勢力,不像是一群烏合之眾。
蒙采芹親眼目睹徐道友砍瓜切菜般,乾掉兩名同階對手,心底大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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