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軍清了清嗓子,“白知青啊!你也不用胡亂攀扯了,事情是怎麼樣的,我們大家都清楚明了,燕子是什麼人,我們比你更清楚,我興安村的人不是你能詆毀的!”
“也彆說我們不給你機會,既然你不想跟張知青結婚,事情鬨成這樣你再留在知青點也不合適,你收拾一下東西,我明天送你回知青辦,或者你能找關係回城去,都可以,這事兒我們已經儘力了!你好自為之吧!”
白曉仿佛被人抽了力氣一般,渾身酸軟,腳下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她還沒有拿下林浩天,還沒有完成她師傅交待的任務,就這樣回去,師傅不會饒了她的,不行,林浩天她要定了,師傅交給她的任務也必須要完成,既然軟的不行,那就隻能鋌而走險了!
抬手將散亂的頭發往腦後掖了掖,掙紮著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土。
張秀麗那幾個耳光打完,她倒是冷靜了許多,腦子也慢慢清醒過來。
一個個都當她好欺負,敢打她!就要付出代價。
理都沒理支書跟大隊長,毒蛇一般的眼神掃視了一眼所有人,回了自己的房間。
“好了,該乾嘛乾嘛去,散了散了!”
劉國軍現在就恨不得馬上送她走,晚一刻說不定就會鬨出什麼事來呢!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略有些不安。
大隊長走了,眾人張羅著吃了飯就各自上工去了!
誰也沒有管躺在炕上的白曉。
昏迷的張誌強下半晌就醒了過來,腹中饑餓,口渴的厲害,腦袋昏昏沉沉一動就疼的受不了。
掃了眼空無一人的房間,想找人幫忙都找不到,努力抬起頭掙紮著爬了起來,瞥見炕頭櫃子上放了兩個窩頭一碗水,大概是留給他的。
慢慢挪過去端起碗一口氣喝乾了,拿起窩頭才發現下麵還有半碗炒的菜,太過饑餓,張誌強拿起窩頭就張口咬了下去,動作過大,腦後的傷疼得他一個哆嗦,差點摔下炕去。
靠在被子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能坐起來,傷口那兒一陣一陣的疼,讓他想張嘴吃點東西都十分艱難。
隻能用手一點點掰了放進嘴裡慢慢含著,含軟了再輕輕咀嚼咽下去。
張誌強一邊吃,一邊想著這兩天的事情,他這人是渣,但不是傻,應該算是心眼兒很多了,越想越覺得他這兩天不對勁兒,自從那次跟白曉有了關係,他就跟入魔了一樣,眼裡隻有她一個人,拚命想博她一笑。這真的不正常,就算白曉條件再好,他也不可能會這麼快就愛上一個人,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所有的女人在他眼裡都一樣,隻講有沒有用,不存在什麼愛不愛的問題。
為什麼他一看到白曉就一副癡漢樣兒呢?
張誌強用他還算聰明的腦袋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傍晚,火燒雲映紅了半邊天空,上工的人也陸陸續續扛著工具往回走。
姚洪山與人錯身而過時,手中多了張紙條,他若無其事攥緊了拳頭,邁步進了茅房,迅速展開紙條,看清楚上麵的內容後團了團丟進了茅坑裡。
洗漱好,一邊忙著分配給他的活計,一邊思索著上麵交給他的任務。
白曉像是上午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該乾嘛乾嘛,主動幫忙做飯,盛飯,還拿出了兩斤臘肉出來,說是給大家賠個不是,晚上吃頓散夥飯。
有肉吃,人家又賠著不是,誰也沒有揪著那件事情不放,畢竟最受傷害的還是她自己。
張秀麗是無所謂,誰再敢滿嘴噴糞她照打不誤。
男知青是不想摻和女知青那些事情,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避免惹火上身。
眾人心思各異,一頓飯吃的還算平靜。
剛入夜
一道身影悄悄向牛棚方向走來,手裡提著個籃子,用布蓋住看不到裡麵放了什麼。
而另一道身影,越過牛棚直奔牛棚外值守的陳正南和陸遠澤而去。
見藏身之處被發現,兩人一同迎了上去,很快三人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