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少年的臉色更加陰沉,仿佛要滴水。
視線掃過倆人握住的雙手,他臉上一窒,漆黑瞳孔翻滾著。
裴言注意到他的視線,低下頭,臉上一紅,連忙把手抽出來。
林飛鶴目光死死地盯著裴言,沉聲道:“我不是她兒子,我是……。”
他突然喉嚨一梗,說不出話來。
他能說什麼?他難道說自己是澆花工嗎?還是隻是個打工的。
他視線轉向沈知意,漆黑瞳孔裡一片冷淡
“他是誰?”
沈知意對上少年冷淡的視線,他嘴角下撇,她竟從裡麵看出一絲委屈的意味。
沈知意瞬間明白了少年的沉默,眼神有幾分無奈,莞爾一笑。
“他叫裴言,準備是我的公司的藝人,他遇到了些麻煩,所以我帶他回來,你先回去睡覺吧,明天就要去新學校了。”
沈知意搞不懂他這種莫名其妙的委屈和敵意出自何方。
他是第一次和裴言見麵,況且……
身為月薪20w的澆花工,他無需自卑。
沈知意清亮的眼眸有些無奈,眼睫微翹,定定看著他,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
林飛鶴心間仿佛被戳了一下,眉眼間的陰沉逐漸散去,麵色和緩了一些。
緊接著,他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疑惑道
“你什麼時候開的公司?你大學畢業才一年。”
沈知意看了一眼旁邊的裴言,心裡有些尷尬。
這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出來多尷尬啊,跟個騙子公司似的。
她視線怨念地掃了林飛鶴一眼,小心抬眸掃過裴言疑惑的臉,微微啟唇,低聲道
“還沒有開呢,明天就開。”
林飛鶴:……
裴言:……
林飛鶴神色複雜,視線在倆人臉上遊移,最後定在沈知意臉上。
“算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吧。”
還沒開公司,就把彆家公司的藝人拐過來,然後第二天為他開一家娛樂公司。
那麼抽象的事,聽上去很莫名其妙,但放在沈知意身上,還算正常。
沈知意呼吸又是一窒,根本不敢看旁邊的裴言。
大哥,彆再說了,更像騙子公司了。
裴言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睫羽微壓,眼眸有些恍惚。
饒是闖蕩社會多年,他也沒聽過那麼抽象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