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中,寒風凜冽,白雪皚皚,整個世界仿佛都被冰雪覆蓋。
在華國東北部的吉河市,我踏出火車站,與來自同一地區的幾位老鄉揮手道彆。從這一刻起,剩下的路途將是我人生中首次踏入社會的真正起點。
再經過漫長的長途汽車車程,我又搭乘了隔壁村一位陌生大叔的四輪車,終於來到了後溝村,這個感覺熟悉又親切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鄉。
我叫秦初五,據說是大約兩三歲的時候被人遺棄在村口的野孩子。
那天清晨,村口放羊的老光棍發現了我,他用那破舊的背筐將我背回了村莊。
在我的繈褓裡,隻有一個玉石葫蘆掛件和一張寫著我生日的紙條。紙條上清晰地記錄著我的出生日期,因為我是初五出生的,老光棍便給我取名為初五。
這些年來,老光棍一直視我如親生子一樣照顧我、嗬護我。雖然我們的生活並不富裕,但我和他之間卻充滿了質樸的親情和溫暖。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逐漸長大,對外麵世界我充滿了好奇和渴望。於是,我借著當兵入伍的機會勇敢的離開了後溝村,去追逐那個我希望的,通過我的努力能夠讓他過上小康生活的夢想。
如今,我夢斷軍營。隻能帶著一身的風塵和疲憊又回到家鄉。但我不會絕望,我相信地方上一定會有更多的機會讓我發揮,道路千萬條,總有一條是我人生的方向。
看著依然熟悉的籬笆院,和老舊的三間小土房,雞鴨棚子和小羊圈依舊還是那個樣,羊圈門是打開的,屋子裡也沒有人。想想此時此刻和此地,它肯定是去了放羊。
我進了屋子,慢慢放下行囊。目光掃過這曾經熟悉的一切,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感慨。八年過去了,這裡竟然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時間在這裡凝固了一般。
正當我沉浸在思緒中時,門口的光影忽然一閃,一個人出現在了門口。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四十多歲的街坊劉寡婦。她頭上包裹著一條頭巾,神情有些謹慎地站在那裡,用審視和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
嬸子,您好啊!我剛一張口,還沒來得及多說話,就看到劉寡婦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驚喜的神情。她滿臉堆笑道:“哎呀!是小初五啊!我說遠遠地看著有人不敲門就直接進了秦老頭家,原來是你回來啦!”
緊接著,她又激動地拉著我的手,繼續說道:“真是太好了!你這一走就是整整八年啊,嬸子可想死你了!快讓嬸子好好看看你。他邊說話邊拉著我的手端詳我的臉。。
嗯,又高又壯又英俊,真是要稀罕死人嘞。劉寡婦看著我好像越看越喜歡的模樣。
看了足有半分多鐘,感覺她都有些恍神了。我叫她,她才反應過來。這老秦頭咋不在家呢?老秦頭知不知道你今天回來啊?”看了我幾眼後他才想起這個問題。
我搖了搖頭,回答道:“嗯,我沒告訴他我今天會回來。不過我想這會兒他肯定出去放羊了。”
劉寡婦聽後,熱情地邀請道:“那正好,走,到嬸子家去,嬸子給你做你愛吃的去。
在劉寡婦家,她沏了杯茶水給我喝,就開始忙著做飯。我一邊幫他燒著火一邊和她說話。沒多久,聽到街上咩咩的羊叫聲,我知道是我爹放羊回來了。
我靜靜地站在劉寡婦家門口,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個熟悉的身影上。他戴著一頂破舊的草帽,背後背著一筐滿滿的乾草,手中握著一根羊鞭。令人欣慰的是,他的腿腳依然有力,羊鞭揮動時依然是發出清脆的“啪啪”聲響。然而,他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全神貫注地將羊群趕進圈子裡。
我透過籬笆望去,見他關好了羊圈門。拍打身上的灰塵準備走進屋子時,我急忙高聲呼喊:“秦老頭,羊賣不賣?!”
聽到我的聲音,他停下腳步,轉身尋找聲音的方向。當他看見我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或許他正想回答我關於賣羊與否的問題,但話還未出口,便被另一股情緒所取代。緊接著,我看到了他臉上浮現出的複雜表情——那是一種既欣喜又帶著些許疑惑的神情。
“羊……你……你個小羔子,咋回來啦?”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壓抑著內心的激動。
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突然出現的驚喜和感到意外,同時也夾雜著一些不解和擔憂。
我快步走到他的麵前,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他那布滿老繭的手。我凝視著他的臉龐,歲月的痕跡在他臉上刻下深深淺淺的溝壑,他看上去比以前倒是變化不大。我靜靜地看著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然後,我輕輕地對他說:“爹,我想你了,所以我複員回家來給你養老。”他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但很快又變了臉說道。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不好好在部隊裡好好乾,想我乾什麼?…還真的複員了?”他一邊笑罵著我,一邊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感受到他眼中的關切和擔憂,心裡不禁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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