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開牛大力,掏出手機撥打了派出所的電話,接電話的正是那個幫王紅瑤找到學校的小警察,他一聽是我,還親切地叫了一聲:“初五哥。”
我在電話裡把牛大力在集上打人的事說了,小警察非常乾脆地說:“我們馬上就到。”
也許是全派出所的人對我的印象都特彆好,再加上我把派出所每月給我的工資全都變成了他們的夥食補助,所以他們來得很快,而且足足來了三輛警車,十幾個人。不光是所長和已經當上指導員的我表哥來了,我還看到片警和戶籍警也來了。這些人一下車就把牛大力他們幾個人圍了起來。
我向所長和表哥詳細彙報了情況,所長聽後,嚴肅地說:“把打人的都抓起來。”隻見兩個警察去抓牛大力,牛大力趕忙搖著手,慌張地說:“我沒打人,抓我乾什麼?”
圍觀的群眾紛紛喊道:“都是他指使的,他是元凶,絕對不能放過他。”
等把他們都押上警車,所長低聲問我打算怎麼處理這些人。這次我不想再顧念和牛大力的同學關係了,我對所長說:“我早就懷疑牛大力是盜竊我們保險櫃的竊賊,你們撿到的那輛電動三輪車,我在他家見過。那天晚上我見到的兩個人,身材就很符合牛大力和他媳婦。如今他又在市場上指使人打老人,這兩件事就一起處理吧。”
所長聽完,埋怨我沒有早點把線索提供給派出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我原本和牛大力是小學同學,而且之前我們也沒什麼太大損失。我本來想警告他一次,給他個機會,沒想到他不知悔改,還汙蔑我偷他三輪車,最後還用那輛三輪車和他們家的一頭病牛,頂了他們兩口子從我這兒騙走的1萬塊錢。現在我真後悔,不應該心軟放過他這樣的壞人,讓他有機會又來欺壓老百姓。”
所長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呀,根本不了解犯罪分子的心理,他們要是逃避了法律製裁,隻會變本加厲地作惡。你放過他們,就是給社會治安留下隱患啊,你好好想想吧。”
我表哥在旁邊也用嚴厲的眼神看著我,說:“你小子就是太單純,腦子不靈光。”然後他轉頭笑著對苗苗說:“是不是啊?弟妹。”
苗苗也笑著說:“沒錯兒啊,表哥。他就是太實在了,有時候真像缺心眼似的呢。”
我表哥哈哈笑著說:“那弟妹你以後可要多給他操操心,免得他又犯傻。他要是不聽你話,你就告訴我,我來收拾他。”說完,他笑著走了。
苗苗調皮地對著表哥的背影說:“知道了,表哥。他要是不聽我話,我就到你那兒告他的狀,你就用電棍電他呀……”
那些警察和圍觀的人群都被喵喵這句話逗得哈哈直笑。
警車開走了,打人的人和牛大力,還有被打的老人都被帶走了。汽車揚起一陣塵土離去,圍觀的人都大聲叫好。市場管理處的人拉著我的手,感慨地說:“初五,還得是你啊!一個電話就把這些家夥弄走了。最好把這些地痞都關進去,彆讓他們再出來禍害人了。”
之後他又打趣地說:“以後我們就在這兒給你蓋一間辦公室,你把協警服往辦公室裡一掛,你這衣服就能成為我們市場的護身符啦。”
雖然我知道他是玩笑話,也沒當真,可沒想到後來他們真的這麼做了。還在門口掛了個牌子,上麵寫著“治安辦公室”。他們真的弄了一身協警服,還讓派出所給我辦了個工牌,把工牌和協警服掛在一起,還特意把工牌的照片朝外,讓外麵的人隔著窗戶能看到。
再後來,牛大力真的因為盜竊保險櫃未遂和私吞稅金,被判了兩年徒刑。他媳婦要照顧孩子,而且是受他脅迫,也是在牛大力被抓之前就和他就離了婚,因此免於起訴。牛大力兩口子騙我的錢,也從醫院查到是從我的卡裡劃走的,這筆錢也在追繳範圍內。那頭瘦牛被定價為5000塊錢,所以他還要補償我5000塊錢。牛大力的姑父也因為識人不明、用人唯親受到牽連,從鄉鎮稅務所所長降為了普通辦事員。這也是因為趙專跟他叔叔說了這件事,他叔叔一氣之下做的決定。也不知道牛大力在監獄裡服刑的時候,知道這些事會不會後悔。
苗苗從市場出來,在車上就取笑我:“你表哥可說了,讓你以後聽我的,省得你再犯傻。”說完,她咯咯地笑個不停,眼睛裡閃爍著溫柔又俏皮的光,那笑容如同陽光般照進我的心裡。我看著她,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好好,我知道了,以後都聽你的。”
回到家後,我在木頭四合院做了一頓美味的午餐。吃飯的時候,苗苗把這件事講了出來,大家都誇我做得對,都說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姑息壞人。苗苗邊吃邊眉飛色舞地講著,還時不時地看向我,眼神裡滿是愛意和驕傲。她那可愛的模樣,讓我滿心甜蜜,我夾了一塊她最愛吃的菜放到她碗裡,逗趣的說“多點吃,彆讓你的嘴閒著”苗苗的嘴被食物塞得滿滿的。終於止住了他不停的叭叭。
苗苗這頓飯吃得肚子圓滾滾的,心滿意足。飯後我們回到醬牛肉廠,她說想拍拍我們村的風景,讓我陪她遛彎消食。拍風景自然要往高處去,我們便想到了村邊的了望塔。走到半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一陣大雨。我們無處可躲,隻好手牽手快速跑到村子裡看護森林的了望塔裡。
很快,大雨過去了,天邊掛上了一道美麗的彩虹。苗苗興奮得像個孩子,眼睛裡閃爍著光芒,她拉著我的胳膊,指著彩虹,激動地說:“初五,你看!彩虹!好美啊!”她的臉龐因為興奮而泛著紅暈,就像一朵盛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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