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苗苗懂我,她過來拉著我的手說:“還傻站著乾什麼?趕緊做飯去呀。”說著,苗苗就跟著我去廚房開始做飯了。
一進廚房,苗苗就白了我一眼,笑著說:“傻樣,真怵啊。怎麼連話都不怎麼說,你給工人開會那個勁頭哪去了?”
我訕笑著說:“我這不是一見到你家人就緊張嘛。”
苗苗也笑了,說道:“你緊張什麼?醜媳婦兒早晚要見公婆……。”說完,她又感覺這話好像按在我身上不太對,就捂著嘴笑了起來。最後她說:“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要好好表現,彆掉鏈子。”
我倆在一起做飯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在廚房裡很有默契。那些菜我已經完成過半加工,今天有幾道海鮮菜,做它們用的時間都很短,我又是個熟練工,所以出菜很快。當我做最後一道西紅柿雞蛋疙瘩湯的時候,苗苗就開始往屋裡上菜了。最後我把湯放到桌上,菜就齊了。
我給桌上的所有人都倒上了酒,然後舉起杯,滿臉真誠地說:“第一杯酒,我代表我們全家對爺爺奶奶、二叔能來我們這兒做客表示熱烈歡迎,咱們大家乾了這杯。”
大家都笑著舉杯,一飲而儘。喝完這杯酒,大夥就開始吃菜。
苗苗的爺爺奶奶和二叔,每樣菜都嘗了一口,對我的手藝都是大加讚賞。
苗苗的爺爺笑著說:“這菜都是小秦做的嗎?味道還真是不錯。”
我媽就趕緊笑著說:“是呢,我大兒子這手藝都是從部隊學來的。還憑他的手藝在村裡開了醬牛肉廠呢,現在廠裡都有30多個工人了。咱這醬牛肉更是賣到了省城,縣長都說了,初五做的醬牛肉已經是我們這個地區的一張名片了,以後肯定能發展成一個明星企業。”
苗苗奶奶也滿臉笑容地說:“那這小秦乾得可是真不錯呀。”
我爹則在一旁自豪地說:“那可不是,不是我替我兒吹。就因為我兒建這兩個企業,讓附近的貧困農民都提高了收入。咱縣裡讓四個村合村的時候,都得考慮我兒的意見呢。我兒弄這個養殖場的時候,縣政府都搶著往裡頭投錢呢。”
苗苗的二叔就接著我爹的話說:“這事兒苗苗也跟我們說了,說你們這兒養了好些牲畜,有鹿和麅子還有野雞呢。我還沒吃過麅子肉呢,明兒咱們就弄隻麅子和兩隻野雞燉了吃肉行不?”
二叔這話可把我為難住了,我皺了皺眉,不是我不舍得,而是我們養的那些麅子和鹿都跟農科院有合同,而那些野雞還沒有到成年體階段,其它那些成年的野雞,那也是純野雞,我們隻是用它們繁育後代的。
苗苗也了解情況,所以她就立即打斷二叔的話說:“二叔,你就知道吃。你想吃我們完全可以滿足你,明天我就讓初五去買。但是養殖場的你不許吃,這些都是做種用的,農科學院有合同,縣裡有備案,那可不是隨便能吃的。”
二叔聽了苗苗的話,嘬了嘬牙花子,嘟囔著說:“我還以為到這兒能解饞了呢,原來是空歡喜一場。”
接著他又說:“那明天弄隻小綿羊,行不?咱們搞一頓燒烤也行啊。”
苗苗的奶奶一聽,伸手就給了他二叔一巴掌,嗔怪道:“你就知道吃,咱們頭一次上門做客,你點什麼出呢?”
二叔捂著腦袋,委屈地說:“你們乾嘛總是打我?我不就點個菜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苗苗奶奶還要伸手打他二叔,我爹媽趕快攔下了。我媽笑著說:“哎呀,嬸子,您彆打我兄弟了,這都沒問題呀。”
我也趕忙笑著說:“爺爺奶奶您彆生氣,我們家本來就打算弄一頓燒烤的,羊我們都定好了,我們這真是跟二叔心有靈犀,想到一塊兒去了。”
二叔一聽,咧嘴笑道:“你們看看,我說的沒錯吧!咱全華國人都講究吃燒烤,我這叫有福之人不用忙,趕上了,哈哈。”
苗苗奶奶顯然還沒消氣,瞪了二叔一眼說:“趕上了單說趕上的。你也不能到哪兒都點菜,丟人現眼。都快40歲的人了,一點都不知道規矩。你要是再這樣,就彆跟著我們了,自己回去吧。”
我看這情況,要是不攔著,今晚的話題就離不開二叔了。我趕忙舉起杯,笑著說:“大夥喝酒,第二杯酒,祝爺爺奶奶、二叔在我們這兒做客能舒心順意、快快樂樂。”
大夥都笑著舉杯,又喝了一杯。喝完這第二杯,終於把話題成功引到了彆處。我父母和苗苗的爺爺奶奶開始說到了各自的家庭和孩子身上。
我這才知道,苗苗的二叔一直就沒什麼出息。念書的時候就沒好好念過,長大了跟著他哥哥,也就是苗苗的爸爸老苗,幫忙跑腿。老苗對他也不錯,處處給他便宜占,還給他的工資不低,可他二叔得錢容易,就染上了賭博,在外麵欠了幾十萬的賬。後來被老苗發現他偷賣廠子的鋼鐵,老苗幫他還了賬,也狠狠打了他一頓。之後又托人找了一個在省柔道隊練過的女運動員給他二叔當了媳婦兒,這才管住了他。不過也什麼都不讓他們兩口子乾了,就讓他們在家照顧苗苗的爺爺奶奶。苗苗的爸爸媽媽雖說離了婚,但是他們兩個人都往家拿生活費,還給他二叔兩口子開工資,所以他二叔一家子日子倒是過得沒問題,就是苗苗的二叔處處受管製,不自由,所以就借著苗苗接爺爺奶奶過來住的機會,也跟著跑了出來
平時他們在家都隨著苗苗的爺爺奶奶吃些清淡的飲食。所以他二叔這次借著陪他父母出來。就想著開開葷。大吃大喝幾回。
我聽到我爹正說到“那年冬天一大早。正背著糞積子出村兒要去……。”我要是不攔著我爹肯定又要把我是撿來的事情說出去了。你就趕快攔住我爹說。大夥都吃飯呢。您就彆總把撿糞的事情說來說去的了。我就又提起酒杯說。“這第3杯……”
我還有大半截話沒說呢。就被苗苗打斷了說“你悠著點兒吧,彆讓我爺爺奶奶喝多了。他們歲數大了,不像你個年輕人身體好。”
我聽了苗苗的話。後麵我就把話順著她說成了“這第3杯我祝爺爺奶奶和二叔。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這一杯我乾了,你們隨意。”
我說了讓大家隨意。但是大家也還是都把杯中的酒喝了。
苗苗的二叔自己拿過的酒瓶子。看了看說。這酒怎麼隻有台子兩個字?而沒有其他的圖案呀。這不會是假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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