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屋內。
秦淮茹正跪在地上,她前方的案台上,擺著一張黑白照片。
其上的人像,正是英俊帥氣的賈東旭。
而賈張氏,則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冷冷地看著秦淮茹,也時不時地看向兒子的遺像。
“淮茹,你也彆怪我心狠!不粗暴一些把你拖回來,那些人會用唾沫,把你淹死。”
停頓片刻後,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希望易中海能穩住局麵,彆把事情鬨大了。”
很顯然,對於今晚的事情,身為資深寡婦的賈張氏,心中早有應對手段。
過了一會兒。
賈張氏似乎想起了什麼,向秦淮茹問道:“對了,這一次,你收了他多少錢?”
對此,秦淮茹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沉默以對。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腳步聲,由前院而來,又往後院而去,沒有絲毫停留。
聽到這動靜,賈張氏沒來由的,心裡“咯噔”一聲。
秦淮茹也是如此,緩緩抬起頭,望向了窗外。
思忖片刻,賈張氏雙眼一睜,破口罵道:“鬨出事情了!死絕戶,這點事情都搞不定,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先前,劉光天和閻解成二人,經過中院時,這婆媳倆正拉扯著,跪賈東旭的遺像呢,根本沒聽到他們的跑步聲。
“秦淮茹,你身上的錢,趕緊拿出來。等一下,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彆把錢弄丟了。”賈張氏眼睛一轉,連忙吩咐著。
聽了這話,秦淮茹臉色未變,手上也沒有動作。
要知道,她是個十足的人精,也是院裡最聰明的人。早在地窖裡,被大家發現時,她就把那五百塊錢,藏在了暗處。
畢竟那地窖,是她經常哭泣的地方。她對地窖裡的各處,可謂是非常的熟悉。
果不其然。
沒過多久,屋外又響起了,非常雜亂的腳步聲。
見此,賈張氏立即站起身,開始對秦淮茹大罵。而秦淮茹,則是再次低下了頭,心中很是忐忑。
“張翠花,快開門,把秦淮茹叫出來。”
賈張氏一聽這聲音,心中更是慌亂。接著,她停止謾罵,走過去將木門打開。
隻見“唰”的一聲,立即有幾道身影,衝進了屋內。
領頭之人,正是街道辦的王主任。
她來到秦淮茹麵前,看了一眼黑白遺像,開口說道:“秦淮茹,你跟我們走一趟吧!看在你是女同誌的份上,我就不讓民兵同誌,對你動手了。”
“主任,秦淮茹不能走,她做了對不起我兒子的事,得跪在東旭麵前懺悔認錯。”
說著話,賈張氏就衝上前,一把按住了秦淮茹,不讓其起來。
“張翠花,你這是私自用刑,是犯法的事情,知道嗎?”
王主任大喝一聲,鎮住了賈張氏,然後才緩緩說道:“秦淮茹亂搞男女關係,敗壞社會風氣,我要帶她回去,遊街示眾,警示群眾。你要是阻攔,那就把你一並帶走,一起遊街。”
聽了這話,賈張氏麵色一懼,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隨後,她瞥見了一旁的嬰兒,弱弱地說著:“可是,秦淮茹還得奶孩子,她才出生一個來月。你們帶走秦淮茹,萬一把孩子餓壞了,怎麼辦?”
話音落下。
王主任眉頭微蹙,先是看了一眼小槐花,又望向了秦淮茹,開口回答:“秦淮茹犯了錯,肯定是要受罰的。看在她還哺乳孩子的份上,就讓她一日三餐,回家吃飯,順便把孩子喂了。”
說完話,她伸手拉了一下秦淮茹,示意其起來。
這一下,賈張氏卻是不敢說什麼了,讓開了身形,不再阻攔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