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武師話裡的意思,本意是讓許安對戰時不要特意改變情緒,讓自己過於狠辣無情。
隻需要在對戰時運功,運轉自己所學的武功心法,達到調理心態,使自己可以平心靜氣的麵對戰鬥。
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啊!
怎麼許安還要思考那麼久?
還感悟上了?
這不扯蛋嗎?
這比走路遇到天上掉餡餅都假。
許安回憶著,想要找到可以讓自己做到蔡武師說的那種地步。
不斷翻找著記憶。
16歲的記憶裡沒有。
15歲的記憶裡也沒有。
14歲沒有。
13歲沒有。
12歲沒有,一直到翻找到11歲那年,這也是許安最不想回憶的記憶。
他的爺爺奶奶就是這一年,一起離開的。
許安流著淚,翻開這部分記憶。
那是個冬天,爺爺照舊騎著他那破舊三輪車出去打工,奶奶送他和妹妹上學。
到了晚上放學,爺爺騎著他那破舊三輪車,來接他和妹妹上學。
冬天的風吹在臉上如同刀片一般劃過,吹的臉蛋生疼!
他抱著妹妹躲在爺爺腿下,風吹過身邊真是很冷。
一路吹著冬風回到家,那時候的家裡沒有那麼多的家具,客廳連個桌子都沒有。
一家人蹲在石灶旁,烤著火吃飯。
麻繩專挑一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他喜歡挨著爺爺睡,妹妹喜歡挨著他睡。
也就在這一夜厄運降臨。
原本無事安靜睡覺的爺爺,突然說好冷。
許安還以為是妹妹把被子卷走了,把被子往爺爺那邊拉了拉,把妹妹往自己身邊緊了緊。
沒過多久爺爺又說熱,熱的爺爺受不了掀開了被。
沒一會又說冷,又重新蓋著被子,緊緊的把這許安取暖。
許安沒有感到有多冷,又往爺爺身邊貼了貼。
爺爺一直在冷熱間不停交替著,嘴裡還一直小聲呢喃著。
嘴裡不斷喊著許安的名字,說自己身體好難受感受到。
爺爺就這樣一直小聲痛苦的說著,許安一夜沒睡。
疼了一夜爺爺也被送進了醫療院治療。
許安和妹妹正常上學,因為擔心,他時不時帶著妹妹去看望爺爺。
那時的他還以為爺爺隻是得了小病,過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
直到有一天,爸媽突然一聲不響的回來了。
爺爺也被轉移到了更大的醫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