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趴在地上緩了緩氣,也不顧牆麵臟不臟,兩腿顫抖地站起身。顫抖的腿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沒走幾步身體又往後踉蹌地跌坐在地。
就這樣周而複始,來來回回了十幾遍,許安終於找回了一點感覺。
他在腦海中大致模擬出了現在的畫麵與以往的情形有何不同,再將腦海中的畫麵和眼中看到的氣的世界重合。
感知慢慢重疊,走路時的腰也慢慢直了起來。
他看著四周,故意晃動著腦袋看著四周,想讓自己再暈起來,然後再慢慢適應。
這樣來回幾次下來,暈著暈著,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找回自信的許安,走到馮虹玲身旁,伸出手邀請她一起走下樓梯。馮虹玲笑著抿了抿嘴唇:“下個樓梯還給你整出儀式感。”
許安開心地笑了:“當每完成一種不可能的事情或者是困難的事情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成就感和自豪感。
快樂的事情是自己找的,而不是彆人給予的。”
“行行行,你說的有你的道理,你說的都對行了吧?”馮虹玲把手放在許安的手上。
許安浪漫地低下頭,親吻著馮虹玲的手背,然後浪漫地拉起坐在樓梯上的她,用公主抱的形式抱著。
這下輪到馮虹玲害怕了:“我知道你厲害了,要不然你放我下來吧?
你很行,非常行,行了吧,快放我下來。”
看著腳下的樓梯,她實在心裡沒底,剛剛她可是看到許安摔倒了好幾遍,她現在這小身板可受不了這般折騰。
“放心相信我,我現在強得可怕,走路賊穩。”
許安自信地邁著步伐向著樓下走去。馮虹玲害怕地把頭埋在他的懷裡,不敢看著樓梯下方:“走慢一點,我害怕。”
直到成功下了樓梯,馮虹玲這才鬆了口氣。
馮逸軒的目光投向樓梯口的方向,隻見女婿許安正溫柔地抱著自己的女兒馮虹玲。
他的臉上並未顯露出多少生氣的神色,反而是一片平淡,靜靜地凝視著這一幕。
馮逸軒的思緒不禁飄回到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的他也曾如此浪漫。
許爸和許媽也順著馮逸軒的視線望去。
他們驚訝地看到,自己的兒子許安竟然用一條白布條綁著自己的眼睛。
這讓他們十分擔憂,畢竟這樣看不到路,怎麼敢抱著未來的媳婦呢?
難道他就不怕把人給摔著、磕著或者碰到嗎?
“兒子,你在乾什麼呢?
趕緊把遮著眼睛的白布拿掉,你這樣走路要是摔到人可怎麼辦?”
許媽的這句話讓馮逸軒和馮虹玲父女倆都感到十分尷尬。
雖然馮逸軒一直都在樓下,但以他的境界,想要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簡直是輕而易舉。
根據他剛剛了解到的情況,他大致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
問題應該出在那雙眼睛上,更準確地說,是許安身體裡麵那股渾濁之氣的問題。
看來這個女婿似乎現在還無法完全掌控體內的那股渾濁之氣。
“爸媽,我不是報考了武考嘛,有免費的武學可以修煉。
我現在正在修煉一種瞳術,也就是修煉了某個關於眼睛方麵的武學,所以才要綁著這條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