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陸長生好似天生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感,或許是他平時太過孤單,也不知道為何,他很愛和陸長生說話。
李二狗聽到陸長生的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就把自己如何被黃霸天帶出來武館的事情說了一通。
不想陸長生聽過之後,頓時惱怒道:“真是太不像話了,這人的心思好生歹毒。”
李二狗卻道:“沒關係,隻要我考上武師的話,就能脫離黃老財家,我一定會成功的。”
陸長生看著李二狗欲言又止,他心中自然曉得,報考武師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李二狗想的太過天真,隻不過這是他唯一的希望,自己要是多說一些,豈不是讓人連希望都沒有了。
心中糾結一番,他還是沒有選擇多說什麼,事在人為,誰知道日後會怎麼樣呢,不過他心中下定決心,如果日後可以的話,自己會儘力幫助他的。
其實一方麵陸長生出於憐憫,一方麵卻是感覺和這個李二狗很投眼緣。
如同他說的那般,相逢何必曾相識,在他看來,男人之間的友誼,不需要什麼理由,或許一句話,一個眼神,就是一輩子的朋友和兄弟。
此刻,他鼓勵道:“好,大男人就應該有鴻鵠之誌,我挺你。”
李二狗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卻知道,這是鼓勵他的話,便點頭道:“謝謝。”
“對了,你多大了?”陸長生詢問。
“十六,你呢。”二狗扭頭看向陸長生。
陸長生嘿嘿道:“我就說我們有緣吧,我今年也正好十六。”
“對了,你買的什麼魚啊,怎麼也想著要放生,不會也跟我奶奶一樣,做夢了吧。”
李二狗感覺陸長生好逗,卻是搖頭道:“當然不是,我隻是順便而已,這條大黑魚是要送人的,竹簍裡麵的那個才是要放生的。”
“哦哦,什麼魚,值得你非要放生,不妨給我看看。”
李二狗沒有遲疑,打開魚簍的蓋子,讓陸長生觀看。
“咦,好漂亮的小魚,怪不得你要放生,要是我買到的話,也會放了它的。”陸長生感歎道。
李二狗剛想說話,就看陸長生忽然變的拘謹起來,對著前方走來的一人恭敬說道:“弟子,見過先生。”
隻見來人中年儒士的打扮,溫文爾雅,浩然正氣。
這也是李二狗第一次見到此人,看陸長生都如此拘謹,卻是一臉茫然,不知道對麵這人乃是什麼樣的大人物。
要問這人是誰,乃是天狗鎮唯一一座學堂的先生,李正安。
李正安好奇的看著兩人,不由詢問道:“長生,你這是要乾什麼去,捕魚嗎?”
陸長生傻笑一聲道:“當然不是,先生,我要去放生,我奶奶昨晚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奇怪的夢,一早上起來就讓我買魚放生,這不把魚市所有的魚都買來了,正好碰到這個朋友,他叫李二狗,他也看那魚兒可憐,便買下來放生,我們也算是誌同道合了。”
李正安看了一眼李二狗的魚簍,不由眉頭一皺,隨即便感歎道:“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這金魚可能不一般,你真的舍得放了。”
他看向李二狗突然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