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演習,不再按照以往的紅方主攻,藍方主守。
為了檢驗雙方指揮官的指揮能力,以及檢驗部隊的訓練情況。
參演雙方,可以自主製定作戰計劃。
會議開始後,先是由集團軍參謀長宋慶成做計劃部署。
各師、旅、團,及六個合成營,都有任務安排。
劉雲帆所在的偵察連,並沒有被提及。
看樣子,應該是和警調連一樣,擔任集團軍軍部的守衛職責。
計劃部署完之後,田國臣神情嚴肅的說道:“此次軍演,想必大家都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在這裡,我還是要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抱僥幸心理。巴蜀方麵隻保留了113集團軍。所以軍改,是勢在必行的。我們和147,也隻能保留一個。師、團改為旅,也是必然的。當然了,這也不是說,在坐的旅長都能夠保留位置的。這次演習,將會決定我們大家共同的命運!”
聽到軍長訓話,眾人的神情也是愈發嚴肅。
頓了頓,田國臣又說道:“撤銷一個軍,你們知道是什麼概念嗎?這說明,位置會越來越少。如果咱們集團軍被裁撤,你們當中的一部分人,很有可能在演習結束後,調任閒職,然後等待退休,或者轉業。”
空氣中的氣氛,愈發的緊張和肅穆。
大家都知道,田軍長說的是實話。
田國臣壓迫性十足的將雙手放在桌麵上,身體微微前傾。
麵沉如水的問道:“難道你們就不想掛上這顆金星嗎?你們就甘心在部隊裡奮鬥了這麼多年,到頭來轉業回地方,重新開始嗎?不怕大家笑話,我覺得我還不老呢,我還想再多掛一顆星星呢。”
隻見田軍長緩緩看向吳副軍長左手邊,一位身形挺拔、麵容剛毅的大校。
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緩聲開口問道:“王師長,據我所知,你今年已經是擔任正師職務的第四個年頭了吧?”
被點名的王師長,乃是赫赫有名的紅軍師161步兵師的師長。
作為紅軍師的師長,管轄上萬人,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小規模的集團軍了。
但是,正師轉到地方或者退休的人大有人在。
他聞聽此言,瞬間如觸電般從座位上彈起。
身姿筆挺,以標準的軍姿站立,用洪亮而堅定的聲音朗聲回應道:“報告首長,的確如此!”
田軍長微微頷首,臉上的表情卻顯得頗為複雜。
似是感慨萬千,輕聲喃喃自語道:“正師啊……雖然和這顆金星僅有一步之遙。但有時候,這看似短短的一步,或許會成為一道終其一生都無法逾越的巨大鴻溝。”
話鋒一轉,田軍長的目光再次聚焦到王師長身上。
語氣嚴肅且帶著幾分犀利,突然發問:“王師長,如果因為演習失利,讓你退休,你甘心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王師長的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他的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有些緊張地咽下一口唾沫,腦海中飛速閃過無數念頭。
然而,僅僅經過片刻的思索。
王師長便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直視著田軍長,毫不猶豫地大聲回答道:“報告首長!我不甘心!”
話音未落,整個會議室仿佛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田軍長和王師長身上。
田軍長並未立刻做出回應,而是緩緩轉過頭去。
看向坐在右手邊同樣一臉肅穆的另一名大校,然後直截了當地問道:“張旅長,我記得你今年應該也是副師職的第四個年頭了吧。”
這位站在眼前的大校,是某摩步旅的旅長。
儘管同樣是大校軍銜,但實際上僅僅屬於副師級彆的乾部而已。
單從外表觀察,張旅長看上去甚至要比那位王師長更為顯老一些。
隻見張旅長霍然起身,他的麵龐因為情緒的激蕩而微微漲紅。
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激動萬分地回應道:“報告首長,請允許我向您表達最誠摯的謝意!若非有您的賞識與提攜,恐怕在四年前,我就已經轉業回地方了。”
然後頗有感觸的說道:“首長,也不用等您問了。我是個粗人,我有什麼說什麼。如果讓我就這樣退休,我也不甘心!從參軍入伍,到考上軍校。我已經在部隊裡待了二十多年了。我早就把部隊當成我的家了。”
片刻後,張旅長有些激動的回憶道:“我老家是一個小地方,我們那從來沒出過什麼名人,更彆提將軍了。自從我扛上這兩杠四星之後,老家的親戚朋友和村裡的長輩們,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他們都希望我可以當上將軍,填補我們那裡沒有名人的遺憾。如果我要是扛著這個兩杠四星退休了,我會遺憾終生的。”
隨著話語的不斷吐露,張旅長的情緒愈發激昂起來。
到最後已是激動得滿臉通紅,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臉頰一般。
聽到張旅長的話,其他人都很有感觸。
坐在這裡的,哪一個不想當上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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