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傾身子發抖,她妹妹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她整個人都是緊的。
聿執脫下了浴袍,古銅色的肌膚帶著十足的侵略性。
許言傾身子往上拱,手機屏幕泛著光,她甚至能看到媽媽坐在走廊上的身影。
許母衝著江懷看看,“請問……你看見我女兒了嗎?”
江懷握著手機,直搖頭,“沒,沒看見。”
“能不能專心點?”聿執的話不響,但足以傳到電話那頭去。
江懷吞咽下口水,離許母站得遠一些。
這會最受折磨的要數江懷了,他手沒拿穩,手機掉到了地上去。
許母不認識他,但把他當救命恩人,還不等江懷彎腰,她一個箭步過來,將手機撿起來。
許言傾緊張,身體也是緊的。換來聿執一聲輕斥。
許母下意識瞅了眼屏幕,看不清楚,鏡頭對準的好像是人的腦袋。
“你是不是忘記掛電話了?”
江懷一臉菜色,接過了手機,可還是不敢掛啊。
許母回到座位上去,許言傾伸手要把視頻給關掉。兩人搶了一會,聿執明顯惱了。
“你膽子挺肥的。”
“這樣,我沒感覺。”
“是嗎?怎樣才有感覺?”
聿執丟開許言傾的手,乾脆將鏡頭直接對準她的臉。她撐起上半身去搶,完全忘了聿執還在她身上。
許言傾後腦勺撞在聿執鼻子上,痛得他悶哼了聲。
“姓許的!”
聿執對她的稱呼都變了,許言傾也識相,忙乖乖趴了回去。
她扭頭看了眼,見男人一臉的怒色。
“小爺,我不是有意頂撞你的。”
“是嗎?”
聿執摸了摸鼻尖,眼神變了,他貼下身去,“那我是有意的,你喜歡嗎?”
許言傾身體有了變化,她也不是一塊石頭,她這點經驗,哪能招架得住這位爺的擺弄。
江懷在那頭真想說一句小爺好風騷。
原來在床上,他是這樣的。比女人還騷。
急救室的門被人推開,許母快步衝了過去。“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已經醒了。”
江懷將鏡頭對準了那邊,“小爺,人醒了。”
聿執掛斷了視頻,湊近許言傾的耳邊。“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你妹妹,知道她脫險了,你整個人都放鬆了。”
許言傾手指刮著被麵,身子骨仿佛要被他活生生碾碎,“小爺,你說我妹妹能活多久?”
“這種事可不歸我管。”
他手掌伸過去,被許言傾拉著放到嘴邊,“可你有藥。”
她輕輕地咬住聿執的手指,然後慢慢用力。
許言傾眼角濕濕黏黏的,聿執看到她這模樣,衝動的勁兒又起來了。
晚上,他沒讓她走。
許言傾看身邊的男人睡著了,她坐起身,挨著床頭坐著。
她看得很開,睡了就是睡了,既然隻有這條路走,那就沒什麼好難受的。
至少,她把妹妹的命從鬼門關搶回來了。
窗外雨聲很大,砸得窗戶劈啪作響,聿執翻個身,沒抱到那具軟糯的身子。
他睜眼一看,“大半夜不睡覺,哀悼你的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