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爺跟彆的男人不一樣,你是君子。”
聿執絲毫聽不出許言傾這是在恭維他,“有幾個男人在床上,跟你說過這種話?”
“沒有。”
許言傾跟著他,到了最裡麵的包廂,才意識到還有人在。
她餘光看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許言傾收住腳步沒進去。
但那人卻衝她招了手,“許小姐,進來吧。”
許言傾望向旁邊的聿執,他神色冷靜,可分明上一刻還在跟她討論出格的話題。
“聿執,許小姐肯定沒吃晚飯,讓她一起吧。”
聿執已經來到了趙思南的身邊,許言傾忙擺手,“不用,我有事先走了。”
“找你麻煩的人走了?”
趙思南眼看聿執坐下來,她自然地將手放到他腿上,“剛才江懷說你被人跟蹤,挺嚇人的,我就讓聿執出來看看,他還嫌麻煩呢……”
趙思南說著,擰了下聿執的腿,“英雄救美的事,你都不樂意做。”
“我不喜歡多管閒事。”
聿執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
許言傾站在原地沒動,原來聿執根本就沒想幫她。哪怕他隻需要過來說兩句話,他這尊大佛就能逼得那些小鬼就地遁逃。
可就像他說的,許言傾的事於他來說,不過是閒事。
“過來坐啊。”趙思南說著,還想撐起身去拉她。
聿執忙按住了她的手臂,“不要亂動。”
他麵對許言傾的語氣有些重了,“還要請你是不是?”
她儘管覺得不妥,但還是隻能上了桌。“謝謝趙小姐。”
“你以後叫我思南好了。”
許言傾選了離他們最遠的位子坐下來,趙思南忍不住端詳,許言傾的打扮很普通,全身上下沒一件名牌。
“誰跟蹤你啊?”
“我也不知道,”許言傾思忖後,補了句,“我跑新聞,可能得罪的人比較多。”
趙思南拿起筷子,跟邊上的聿執說起話來。
“我都一年多沒來了,不知道這家魚的味道是不是變了。”
聿執拿她沒辦法,“外麵那麼多好的酒店,哪家沒有魚?”
“不一樣嘛,它家的烤魚彆人都做不出來。”
許言傾突然意識到了,怪不得這層樓如此冷清,原來是聿執因為趙思南的一條烤魚,大動乾戈,清了場。
服務員將魚連帶著炭火盆端進來,就放在趙思南的麵前。
幾人坐的是圓桌,桌子又大,許言傾麵前除了空碗外,一道菜都沒有。
聿執拿了菜單打算再點幾樣,趙思南看著一大盤魚說道,“夠了,點多了也是浪費。”
“再加一些,不能隻吃魚。”
趙思南將手按在菜單上,“真的夠了,我不想吃彆的。”
聿執目光掃過對麵的女人,他不動聲色地將菜單放到邊上。“好。”
服務員準備出去,經過許言傾身邊時,看到她杯子裡也是空空的。
“我幫您倒杯水吧。”
許言傾想說不用,但服務員已經給她滿上了。
“許小姐,我真的挺佩服你的,為人伸張這種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趙思南將一塊魚夾出來,放到碗裡,“我聽聿執說,你還因此得罪了吳發。”
許言傾生怕被人報複,發報道的時候用的都是化名。
可聿執就這麼隨意地告訴給了趙思南,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趙思南會不會大肆宣揚,更不擔心那些想要找許言傾算賬的人,因此都有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