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撐在地上,肘彎處有一處疼痛很尖銳。許言傾小口地呼著氣,李華的臉在她眼中越來越猙獰。
要說生意不好,少一點也就算了,可她拿他當傻子呢,說什麼都不可能一毛錢沒有的。
李華逼近過去,彎腰扣住許言傾的肩膀,他很用力,她又瘦,那股狠勁像是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
“說,錢藏哪了?是不是放裡麵了?”
“沒有,今天的客人沒給小費。”
行,就當他好騙是吧?“我看你是真的找死。”
李華鬆手起身,緊接著一腳狠狠踹下去,許言傾用手臂遮了下,但人還是往後倒在了地上。
“你把我打死也沒用,打傷了更是吃虧,”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許言傾手臂依舊抬著,“我賺的錢都是給你的,今天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可男人非常不爽,他在這就等於白等了。
他從兜裡將藥掏出來,一把丟在地上,許言傾伸手去拿,李華惡意地踩住了她的手背。“明天要還是這樣,你看我會不會手下留情。”
許言傾的手指動彈不得,儘量護緊手心裡的藥。李華腳尖反複碾壓,將這口惡氣出在她身上。
“喂,你乾什麼呢?”一個身影從豪門會所內衝出來,想將李華推開,但看了看對方的身胚後,說話聲也結巴起來,“彆亂來……我們這兒的保安,個個比你高大,打不死……你!”
李華將腳拿開,“保安還管男女朋友吵架啊?”
“男……”女人吃驚地盯著他,再看看許言傾。“你是他男朋友?”
“不可以嗎?”
“那你就更不該打她了。”
李華手指衝著許言傾指了指,“我明天還來,到時候再說沒錢,我要你好看!”
許言傾聽著腳步聲走開,她將握成拳頭的手收回來,手背上有個腳印,還帶著肮臟的泥漬。旁邊的女人絲毫不嫌臟,用手在她手背上拍了幾下。
“這人真惡心,打女人,你乾嘛不跟他分手啊?”
許言傾看清了女人的長相,方才在張承業的包廂裡,就是她替她說話的。
“你叫什麼名字?”
“方妙彤,你呢?”
“許言傾。”
“快起來,”方妙彤將她拉起身,在她身上又拍了好幾下,“這種男人要了乾嘛啊,難道……是分不掉嗎?”
許言傾將藥塞進了包裡,“是甩不掉。”
“真可惜,你這麼漂亮,那就是隻癩蛤蟆。”
許言傾一問,才知道兩人住的地方相隔不遠,她們打了一輛車,回去的路上還能有個伴。
第二天深夜,戚姐嘴裡抽著煙,一邊若有所思地盯著許言傾看。
“不是我不幫你,是小爺吩咐的事,誰都不敢不聽啊。”
到這個點了,聿執並沒過來,可戚姐隻能安排許言傾在他的包廂裡坐著。“我還覺著奇怪呢,你說他平時那麼闊綽的一個人,怎麼對你……”
許言傾手指在手背上掐著,“我得罪了他,不是,是他喜歡的女人。”
戚姐嘴裡一口煙緩緩吐出來,“怪不得,那你打算怎麼辦?你這樣下去,彆的錢一分拿不到的,要不乾脆彆乾了。”
許言傾搖頭,沒有告訴戚姐,她是彆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