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的武道,為後天四大煉,再入先天。
都是從搬運氣血煉金肌玉絡。
這種練法顯然不適合紀雲這一把老骨頭。
他氣血衰敗,根本練不了半點。
故而,紀雲決定另辟蹊徑,將後天四大煉逆轉,從周天采氣開始。
“周天采氣,采擷天地元氣。”
“隻是這一步要求人體內外貫通,使得天人一身。”
但想到這,他陷入一種困境。
正經武道從搬運氣血,到金肌玉絡、銀髓汞血、水火仙衣、周天采氣,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講究水到渠成。
可逆練則不然!
擺在眼前最大的難關就是如何做到內外貫通?
“上古有賢人,法則天地,象似日月,辨列星辰,逆從陰陽,分彆四時,合同於道…”
“從異人角度上來看,此言應不虛。”
紀雲沉思。
他將自己從天祿閣所閱秘笈一一於識海間流淌。
最終決定:
從泰山“界門”的諸多神異,以及那些大道文字入手。
好在,得益於近些時日的補氣血大藥。
紀雲覺得自己能多活幾年。
“爭取活過八十!”
他悄悄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
…
在天祿閣的生活極為寧靜。
讓紀雲恍惚有種“滄海桑田,日月變遷,唯我不變”的滄桑感。
他平時隻與趙安有些對話。
聊一聊上京的趣事,說一說江湖秘聞,談一談朝堂說論。
後者隻是淺談而止,不敢多說。
什麼西域夷國送來外族美人,沉魚落雁之容!
一舞引來雲蝶翩翩,隨之起舞。
驚為天人。
什麼天寶秘藏出世,藏有天功九玄經,引得江湖紛爭,各路高手齊現,連掩月庵、淨禪寺、劍宗這些江湖大派都按耐不住。
但說到朝堂事時,連趙安都左顧右盼,壓低聲音,沉緩言道,
“監閣史大人,我聽其他內侍私下談論,如今朝堂上左相與右相之爭已落幕,右相蘇景蘇文和被貶為庶人,不過他老人家並不想告老還鄉,餘生想在天祿閣抄書做學問,也不知聖上是否同意!”
元康帝沉迷於煉丹長生術的這些年來。
朝堂上紛爭不斷。
左相韓無淵,自寒門崛起,手段嚴厲,頗得聖心,平步青雲。
而右相蘇景蘇文和,本為大儒,剛正不阿,為文士一派魁首。
兩派於朝堂上明爭暗鬥十數載。
如今算是有了落幕。
紀雲對兩樸素紛爭沒什麼興趣,聽後蹙眉,“那蘇文和乃江南人士,世家士族出身,被貶後不回他那數十畝江南彆院居住,閒時賦詩,賣弄文采,來我這天祿閣做甚!”
“沒苦硬吃,還是準備絕地翻盤?”
他在天祿閣待得好好的,幾乎私有化。
要是冒出個蘇文和來,得多麻煩。
萬一自己練武的事暴露怎麼辦?
“大人,我聽說蘇相一生正氣,兩袖清風,桃李滿天下,應不是那種人。”趙安拱拱手,為那蘇相作辯解。
紀雲明白。
趙安對讀書人有種骨子裡的敬佩。
他擺擺手,“罷了,隨他吧!”
一晃兩個月後!
那蘇文和還真在天祿閣住下來。
他青衣利落,孤身一人背著行囊而來。
斑發須白,像個眉宇祥和的老人。
與紀雲一個居於左閣,一個住右閣。
趙安伺候的對象也變成兩個老人。
“監閣史大人,蘇某此後多有打擾。”
蘇文和主動前來拜謁,言語溫和。
可卻吃到紀雲的閉門羹,掩門不出,視之不見。
這讓蘇文和困惑,“趙內侍,蘇某不知哪得罪了這位監閣史?”
趙安無奈,“監閣史他好清靜,蘇大人還是忍著點吧!”
其實他也想不明白。
不過!
眼下的天祿閣隻是兩個老人而已。
沒什麼文人魁首,大虞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