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數日!
平和許久的東煌府城陷入動蕩。
偌大府城上空籠罩一層陰霾,由妖氣所凝成烏雲滾滾如潮,讓諸多武者感受到一股源自於心靈深處的惶恐心悸。
尋常老百姓們皆鎖門不出,恐慌躲入地窖。
街頭幾乎無人,城中一片空虛死寂。
唯有武者們與極少數存在的術師聚於許家堡,商量著如何對付那頭欲將整個府城都吞食的禁忌妖魔。
內堂,四方皆是人影。
有書院的書生、酒樓的掌櫃、藥堂的藥師、丐幫的乞丐…
有年輕朝氣的青年,也有暮氣沉沉的老人!
但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凝重與陰沉,氣氛無比沉肅。
“懸空寺已滅,法空神僧戰死,三百餘僧眾皆成為那大妖的腹中血食,那頭大妖的力量更強了。”有武者哀歎出聲。
“一年前我們東煌彙聚三十餘名頂尖高手出手鎮殺那大妖,付出大半數死亡的代價才斬它半截身,但還是被它逃脫,如今妖魔卷土重來,東煌的高手卻早已凋零,哪還有對付之策。”另一個武者前輩語氣也儘是悲觀,神色愁苦。
“城裡的百姓現在怎麼樣?”
“大多都躲在家中,但沒有退路!那妖魔的真域已將這方圓十裡之地覆蓋,有真域回廊在,就算走到儘頭也會迷失,斬不了妖魔,根本走不出這片真域。”
“有妖魔真域在,那大妖就算不出手,俯瞰芸芸,城內百姓的食物也支撐不了半個月,必會大亂。”
武者們對妖魔真域的了解不算深。
隻知道那是完全種妖魔的一種衍生領域。
且每一頭妖魔的真域都不儘相同,它是妖魔的意誌行走,是同化天地的規則體現。
不僅如此,真域外還存在回廊,能讓人迷失。
哪怕走到儘頭,也會在回廊間陷入無儘循環。
有時候看似離真域外隻有一步之遙。
可實際上卻是無限遠。
想要走出妖魔真域隻有一種方式。
那便是將妖魔封印。
但…一頭完全種的妖魔,實力堪比傳說中的第六境,修成不滅輪的武者,想要鎮壓這等恐怖存在,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對策就是人海戰術,用一個個武者的性命去堆。
一年前!
東煌府集合了三十餘名最頂尖的高手,各種手段。
也是在付出慘重代價才將那頭完全種大妖擊敗。
可即便如此,最終的結果也隻是斬下半截妖身而已。
這對於妖身不死,血肉重生的大妖而言。
損失半截身並不是什麼重傷。
這不,才短短一年時間。
它就恢複如初,奪回妖軀。
而東煌府的高手卻凋零大半。
此消彼長之下,現在的府城內,根本拎不出再與妖魔一戰的底蘊。
一種深深的絕望縈繞於眾人心間。
“反正進也不行,退也無路,那乾脆我等便與它決一死戰!”
隻見一名長相粗獷的大漢怒而拍桌起身。
“混元霹靂手,冷靜點。”
“那大妖詭異,不可冒然行動。”
眼見滿堂武者漸漸沉寂。
這時,眼角滄桑的許飛鴻起身,輕輕掃了一眼四方,緩緩道,
“諸位,我有一策,且聽我言。”
聞言,眾人心中陡然升起一絲希望,灼灼目光看向許飛鴻,
“許堡主,你請說。”
“我許家先祖,曾在後山設下地宮封印真魔,地宮內有我許家先賢祭劍的劍塚,或可斬妖…”
事到如今,許飛鴻也不再保留隱瞞,將地宮禁區一事道出。
此事種種,其實早在他爹許長空臨死前交代。
早已預料到今日凶象的到來。
“許家人大義。”
“劍塚複蘇,定可斬妖。”
“但如何將那妖魔引入地宮一事還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