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勞而已!”
紀雲麵無表情的屈指一彈,龍吟聲驟響。
長槍應聲碎裂。
鎮魔司李元直身子徑直倒飛而出,瞳孔欲裂,五臟六腑碎裂,再咽了咽氣後、氣絕而亡,死不瞑目。
“生死近前而心不亂,也是個值得惋惜的人。”
紀雲低吟一聲,如一尊魔神俯視台下江湖義士。
哪怕是一腔熱血的江湖義士,在接連看到鎮魔司術師、以及副司主的那種死亡方式,也早已被嚇得心神慌亂,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掐住脖子的窒息感。
雙方差距太大了!
比茫茫天山更加不可逾越。
隻看一眼,就讓人失去抵抗的勇氣。
“還有人敢上前嗎?”
紀雲冰冷的聲音在殿中回蕩,清晰的響徹於眾人心間。
但久久無人出聲,麵麵相覷,莫不敢言。
“說什麼斬妖除魔,為何又不敢?”紀雲眯眼。
可依舊無人敢動。
隻能聽到急促的呼吸聲與紊亂的心跳聲。
“我這人…罷了,我這妖魔平生本不好殺生,但金鶴堂主、琅琊府主他們,好歹也幫我做了兩年的事,儘管也不算正義人士、忠誠之輩,可你們當著我的麵,不問是非對錯就把他們殺了,當真是大義嗎?”
“本座隻是借他們之手調查妖魔蹤跡、奇物線索,他們其實並未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相反,他們比爾等更是在乾些斬妖除魔的實事。”
“對於這些昔日的下屬,我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紀雲從不把自己束縛在好人與壞人的世俗框架中。
他本意隻想求道求法而已。
其他的,包括建立飛仙閣都是些許閒暇餘興耳。
但話又說回來,飛仙閣好歹算是自己的地盤,這些外人不打聲招呼就殺上門來,讓此地血流成河,身為主人的他,不該怒嗎?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妖魔一怒又當如何?
紀雲緩緩從玉座上起身,肅殺之音鏗鏘,
“今日,我來告訴你們一個道理。”
“做人,要時刻保持對強者的一份敬畏。”
話落,以他為中心,一點純白光華擴散。
如一滴水落在畫紙上,氤氳渲染虛空。
霎時間,杳杳道音回蕩,最玄妙的經文聲在他們心靈深處響起,如見神佛,紛紛頂禮膜拜,眼神虔誠且癡狂。
“天人化生,羽化飛仙!”
“請仙人渡我。”
“哈哈哈…看我三花聚頂。”
“老子做到了,五氣朝元,純陽不滅。”
但所謂的三花聚頂,隻是將自己腦袋摘下來而已。
五氣朝元,更是把五臟六腑掏出。
飛仙閣中不受影響的隻有穆青瑤等人。
一個個臉色煞白,胃裡翻湧難受。
隻是眨眼的功夫,殺入飛仙閣的人,無一幸免。
紀雲眼裡波瀾不驚,負手而立,對著穆青瑤溫和道,“從即刻開始,你就是飛仙閣主。”
“這門大小六禦周天經為我所創,你修大六禦周天經,她們修小六禦,至於近些年飛仙閣的珍寶之物,都被我丟在後房,你們自取之。”
六禦周天經配合他的虛空大境才能斬殺妖魔。
隻將大小六禦周天經傳下,對他並不是什麼威脅。
也永遠不會是威脅。
穆青瑤失神,“尊上,您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