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空蕩蕩的,林望舒將畫小心的展開來,說道:“這個是個鬆鶴延年圖,寓意挺好的,我想著給祖母祝壽用正好。”
隨著書畫展開,右上方的題字也顯露了出來。
彩月目瞪口呆的看著上方的落款。
林望舒有些害羞的說道:“您看這個行嗎?”
彩月見過好東西,此刻還能穩住心神,小聲問道:“小姐,您說這個畫叫什麼?”
林望舒指著上麵的落款,一字一字的念道:“鬆鶴延年圖。”
除了“圖”這個字,沒一個念對的。
彩月咽了口唾沫,“您這畫兒是……”
“是母親的嫁妝裡麵的,我找了好久,才翻出來的,這個是不是很合適。”
彩月上前,小心翼翼的將畫卷起來,小聲說道:“很合適,您還跟什麼人講過嗎?”
林望舒小聲的說道:“沒有,就跟您說了。”
彩月將東西放回盒子裡,說:“不要再給彆人看了,很合適的。”
彩月飄飄忽忽回了榮蘭院,猶猶豫豫的對老夫人說了這件事。
“上麵的落款,奴婢看的真切,確實是白石兩個字。”
老夫人默默念著經,好久才說道:“有心了。”
當年詹家的陪嫁裡,確實有這麼一幅畫來著。
白石閒人,是前朝的一個修道之人,是近十年最受追捧的書畫家,留下來的書畫作品,有市無價。
老夫人對於各房的陪嫁,都有一個清晰的賬單記錄。
彩月一說,她就想起來了。
這個孫女可真是有沒白疼,老夫人這一輩子,多少金銀在她麵前都是不夠的。
給予了芙蓉院一點常規的待遇,就能得到這個孫女,這樣的回報。
是個孝順的孩子。
消息被老夫人壓下去,沒有在侯府裡麵傳來。
這等有麵子的事情,提前劇透了就沒意思了。
該知道的知道了,那就可以了。
兒子們在官場上,打點人,對於這些書畫的需求也是來者不拒的。
賀蘭娘子是府上掌管裁縫的管事。
早先為了壽宴做好的衣服,已經全都準備妥當了。
幾位小姐請安的時間都在一起,便都放在了榮蘭院。
“今兒你等一等,”這日早晨,林望舒請安之後,就要離開。
老夫人開口道,“衣服待會兒就到了,你和靜雲她們一並取了再走。”
林望舒乖巧的站在一側,接替了彩雲的位置,在桌旁替老夫人布菜。
“你在這裡站著做什麼,”老夫人斜睨著她,淡淡的說道:“彩雲添個筷子來。”
林望舒笑著說道:“不怕祖母笑話,望舒醒得早,餓的早,在來請安之前,已經吃過東西了。
祖母就不用操心望舒了,讓望舒伺候祖母就行。”
碗筷放在一邊,始終沒有人動過。
等到老夫人用完餐,桌麵上的東西撤乾淨。
外麵傳來了請安的聲音。
四房的人陸陸續續都到了,看見站在一旁不聲不響的林望舒,眾人互相打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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