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又欺人太甚了……沈昭訓,您明知道在我這裡討不到好,還要自討苦吃。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向沈夫人賣慘,畢竟將軍府,隻有她還會心疼你。”
“你信不信,我讓太子殿下……”
“就你?”沈卿不屑的看了一眼沈靜,“你懷了他的孩子,他都沒有抬你的位分,你還指望他怎麼著你呢?”
“殿下說,他說待我產下長孫,他就……”
“他就什麼?沈靜,你給慕容止下藥的事情,應該是被他發現了吧?”
沈卿是真的不想聽沈靜說話,她想說什麼她猜都能猜出來。
“你,你怎麼知道?”
沈卿怎麼會知道的?難道是她告訴慕容止的?
“沈靜,有的時候腦子是個好東西,我要是你,我就少出來溜達。”
畢竟她懷的是慕容止的孩子,暗處盯著的人數不勝數。慕容止從前明目張膽地給她撐腰,那些人動不了慕容止勢必會將主意打到她身上。
“什麼意思?你是說有人想殺我的孩子?”
“昭訓,請吧。”沈卿不想再說什麼了,一人有一人的命數。
如果沒有能力去改變,那就接受。
“沈卿,我知道容青的事是你做的,你還救過白潤亦,我知道你很厲害。我是你妹妹,你不能不管我!”沈靜激動的想去拉沈卿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我是挺厲害的,但是我為什麼要管你!你算哪門子的妹妹?你應該去求太子幫你,求沈夫人幫你,而不是我。”
沈靜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慕容止不會管她的,程雪想管卻沒能力管。
“沈卿,我以前是得罪過你,可我的孩子沒有!你忍心看著他還沒出生,就死掉嗎?”
“清荷,帶你家主子離開望月軒。”
清荷也看不得沈靜這樣苦苦哀求的樣子,上前來準備扶她。
“沈卿,你若不幫我,我就死在你麵前!”沈靜拔下頭上的簪子。
她從前戴的簪子,都是極奢華昂貴的,如今得償所願入了東宮,反而素淨了。
“隨便你。”
沈卿不為所動,如果沈靜真的死在望月軒那可真是大麻煩。可她知道,沈靜不敢死。
她還沒活夠,否則也不會那麼害怕有人想害她。
“沈卿,你當真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
“我當然有!”沈卿激動地站起來。“我現在就去寺裡,去叫佛祖大人站起來,我在那坐廟!”
“你……你有病!”
沈靜拿著簪子轉頭離開。
“我?”沈卿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的看向輕歌,“輕歌,她說我有病,我的天!”
沈靜說她欺人太甚,她沾沾自喜。
但是她說她有病,那她可就不服了,
這年頭,誰沒點病啊?
輕歌覺得,過完年豬瘋了,沈卿也瘋了。
沈卿穿戴好,出門去了酒樓。
酒樓昨日開業,今日人滿為患,還好她還有包間。
沈卿正品著茶,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男子身姿挺拔地牽著一匹馬,他身上穿著一身華貴的貂絨,毛色油亮,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
他緊抿著薄唇,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讓人不敢輕易接近的寒意,眉頭微微蹙起,似是心頭正壓著沉重的思慮。
這人,不是華秋風嗎?
是年前她從青山寺回來的路上,遇到的那個殺手。
他竟然沒死?
似乎是感受到了樓上的目光,華秋風猛的轉頭過來,與沈卿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不愧是殺手,果然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