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先行。”
皇帝點頭，抬手落下一子……
沈建山看著冥頑不靈的程雪，心裡堵的難受。
“你，你到底是何時與那秦二公子達成交易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程雪低頭，眼神閃躲。
“好，我現在就進宮，向陛下請命，鎮守邊關，至死永不歸京。”沈建山站起來，做勢要往外走。
程雪趕忙拉住他，“我說！是靜兒被封為昭訓那日。
他找到我，說是可以讓靜兒坐上太子妃之位，隻要我同意沈卿嫁給他。”
沈建山顫抖著手指指著她，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簡直喪心病狂！程雪，你這是在賣女兒啊！”
“沈卿嫁到秦家，也不算虧待了她。可若是靜兒當了太子妃，也能幫襯一下府中啊！”
“幫襯個屁！”沈建山實在忍不住，爆了粗口，“秦家跟太子那是死敵，秦滄海的親妹妹死在慕容止的生母，也就是當今皇後上官曦手上！
今日他讓沈靜做了太子妃，明日慕容止與將軍府聯手意圖謀反的消息，就能傳遍整個東離！
你想害死所有人嗎？！”
程雪不明白事情有這麼嚴重，她隻想尋求一個兩全的法子。
“隻有你們是為了大局著想，我隻是一個無知婦人，我隻想保護我的靜兒！”
“沈靜與你與我，與將軍府沒有半點關係！”沈建山拍著桌子喊道，“你可以不認沈卿，但是你絕不能再將沈靜與將軍府掛鉤。”
“可是，我一見靜兒就心疼她……”
“那你就不要見！秋鹿，去給夫人收拾行李，即刻啟程去往曉春園。”
“你要趕我走？”
“近日京城諸多不安，你且先去避一避。”
“可卿卿就快要成親了。”
“那時，我會著人去接你。”
程雪知道，沈建山是鐵了心想讓她暫離將軍府。也好，她也累了，該歇歇了。
程雪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望月軒，她已讓人去告知過沈卿，她要離開的事情。
可她沒有出現。
望月軒閣樓。
“小姐，夫人要去曉春園小住，即刻就出發了，您要去送送嗎？”
“不去。”
沈卿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若非頂著一個生母的名頭，她何至於對她束手束腳。
她不是聖母，做不到原諒一切。
她也不是軟柿子，誰都能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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