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現,也不枉沈卿忙活大半宿,一點點的把這些屍體運進東宮,掛起來。
沈靜昨晚睡的像個死豬一樣,沈卿都在她床邊坐了好一會,她愣是沒醒。
清荷反應過來,立馬叫人來把屍體處理掉。然後又請了太醫過來為沈靜請脈。
太子被廢的旨意還沒有正式下達,所以東宮仍舊一切照常。
“昭訓隻是驚嚇過度,腹中胎兒還好,不必擔憂。稍後,臣會讓人送些補品過來。”
“多謝太醫。”
清荷看著沈靜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擔憂的說道,“昭訓,你還好嗎?”
“清荷,是她,是沈卿做的,肯定是她。”
她剛才看見了,那些人是她雇的殺手。
清荷不知道沈靜做了什麼,她不相信沈卿能悄無聲息的把這麼多屍體運進來。
“昭訓彆怕,奴婢一會就去稟告太子殿下,殿下定能查清楚。”
沈卿這一覺睡到午時,可香可美。
一想到沈靜睜開眼,發現有一群人靜靜地吊死在她房間裡,她就有點想笑。
來個數學好的,求她的心理陰影麵積。
“我的郡主啊,程老夫人都派人來了好幾趟了,今兒個,您得去學習掌家。”
輕歌見沈卿終於醒了,謝天謝地。
“掌家?掌家不是有管家嗎?”她不想學。
雖然無聊至極,但是提起讓她學習,她還是選擇無聊著吧。
“把管家之權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拿捏夫家。”
“不如我給他下毒,握住他的命,比這個更長久。”
“您的想法,敢告訴程老夫人嗎?”
得了,不敢,起床吧。
話說,江灼快馬加鞭終於到了雲州陽縣。還沒等休息一下,就被陽縣縣尉歐陽詢拉著去看了那幾張人皮。
歐陽詢也不是沒看見江灼那黑成鍋底的臉色,但是再不破案,陽縣的百姓就要把他的縣尉府給拆了。
江灼打量著那幾張人皮,整張皮隻有一個開口。且整張皮無其他破損,堪稱完美。
這操刀的人技藝精湛啊!
“這是最近才又發現的幾張,再久一點的都已經腐爛了。”歐陽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他已經看了這些皮好幾日了,雙方都快熟了,就是看不出什麼端倪。
“歐陽大人有什麼發現?”
“這些人皮的臉都非常俊美,皮膚白皙,無論男女。”
江灼點頭,“還有嗎?”
“額,這些人皮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可以在正常通風的情況下保持七到十天不腐臭。”
“嗯。”
歐陽詢還是有點收獲的。
“不知江大人有何發現嗎?”
江灼用匕首剝開傷口,仔細觀察著切口,凶手用的應該是剔骨刀。
“案發前後有什麼不對勁嗎?”
“官兵在小作坊發現了第一批人皮以後,就不停的有人遇害。被害者在七天前會被凶手做上標記,七天後就隻剩一張皮了。”
歐陽詢說起來,依舊覺得脊背發寒。
“什麼標記?”
“就是皮上的那道傷口。下官也派人去問過那些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割傷的。下官也派人保護他們,可是無論我們的防衛有多嚴密,他總能得手。”
“寸步不離?”江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