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再一次有官員提出有流民聚集在京城外,試圖混在百姓裡進京。
“臣還聽聞流民中,有感染了瘟疫之人。”
“啊?那他們若是進京,豈不是會傳染京城上下?”
慕容盛沉思了一會開口道:“關城門,不得讓任何人的入京。”
“陛下,那流民怎麼處理?可要派遣太醫,前去醫治?”江翎站出來問道。
“幾個賤民罷了,不必理會。”
他這幾日被沈家的事擾的頭疼,哪有閒工夫再去考慮流民?若是太醫去了回來感染了瘟疫,豈不是會傳染給宮中之人?
江翎皺眉,有些不滿慕容盛的安排。
可那也是東離的百姓,是幾條人命啊!
“還有其他事嗎?”
“陛下,臣聽聞,華月郡主因頂撞了皇後娘娘,被皇後關在了冷宮中。”江灼眼神有些焦急,“郡主非後宮妃子,打入冷宮實為不妥吧?”
“沈卿多次頂撞皇後,將她放在冷宮隻是為了找人教教她規矩罷了,萬不會虧待了她,你無需擔憂。”
皇帝睨了一眼江灼,語氣淡淡的開口。
“可,臣……”
“好了,朕得話,你都不信嗎?”
慕容盛的話裡透著不悅,眼神也帶著些許冷意。
“是。”
江灼知道沈卿不會有事,但是他若是不問,怕是皇帝才會更懷疑。
夜晚,如水的月光灑在錯落有致的房屋上。幾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屋脊和房簷之間迅速穿梭。
為首的黑衣人在一處陰影中停下,目光淩厲而警覺。他微微側身,借著稀薄的月光,迅速而準確地打了幾個手勢。
接到指令後,其餘的黑色身影如同夜梟般四散而去,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原本隱在黑暗中負責監視的暗衛,經過長時間的守候,正是精神最為困倦、昏昏欲睡的時刻。
不過是打個哈欠的功夫,一道冰冷的刀刃已悄然劃過他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聲響,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解決的差不多了,春夜坐在房頂上聽著手下人的彙報,滿意地點點頭。
“讓弟兄們換上他們的衣服,代替他們的位置,好生應付宮裡那位。”
“是。”
春夜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去睡覺。
總算給他找了點殺手本行的事情給他,整天讓他散播輿論,他頭都大了。
京城各個城門全部被下令關閉,京城中任何人不得出入。
邳州八百裡加急送來的信報,也被城門口,江灼安排的人攔下。
“聖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京城!”
“這是急報,反賊沈建山已經帶兵攻進了邳州城,城門失守,請陛下速速派兵支援啊!”
“什麼?!竟有此事,你奔波一路已經累了,讓我去送信,你放心!”
情急之下,那人不得不將懷裡的信遞給士兵,看著他騎馬離去。
另一個士兵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皇上肯定會派兵增援。”
“嗯。”那人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他暈過去不久,剛才送信的那個士兵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