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低頭糾結著。
“你畢竟也是要娶妻生子的，難道你想讓你未來的夫人，跟著你過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嗎？正經人家的小姐，若是聽說了你是個殺手，還會跟你嗎？
而且，你雖然是背靠東離朝廷，但陛下說了，隻要你有能力，你可以接任意國家的委托。還是說，你搞不定組織裡的老人，沒辦法說服他們轉型？”
“倒也不是……”春夜反駁道，“那彆人要買沈卿……皇帝的消息呢？我是給還是不給呢？”
“賣就是了，轉頭再告訴陛下不就得了？”
春夜看著江灼眨了眨眼睛，這不道德吧？
“不過，如果你名聲大了，開始想算計卿卿的話，我隻能告訴你一句，她很記仇。”
“我春夜是那種人嗎？”
利益驅使下，什麼人都有。
“那我要怎麼做？”
“明日隨我進宮，跟卿卿一起商量。”
啊？他不咋想見那個瘋女人。
“行吧。”
江灼瞥了一眼春夜，他還勉強上了。
第二日，江灼帶著春夜進宮的路上，遇到了大理寺的人。
“江大人，白府門前的石獅子突然口吐鮮血，屬下派人砸開獅子，裡麵放著一具屍體，是禮部侍郎莊嚴旭。同時還有一封信，是尚書寫給莊嚴旭的恐嚇信。涉及正四品以上官員，屬下不敢妄斷。”
江灼思索片刻，轉頭看向春夜。
“你不會，讓我一個人進宮吧？”春夜試探著問。
“莊嚴旭是正四品官員，本官得去看看。”
“那我跟你一起去。”
他不要一個人麵對沈卿！那個瘋子！
“你不會……”江灼眼神複雜地看著春夜。
“你想什麼呢？老子喜歡女人！”
春夜收回拽著江灼胳膊的手，離他遠遠的，“你快走吧，快走吧。”
江灼輕哼一聲。
“這是本官的馬車。”
什麼意思？讓他腿著進宮啊？
“你離這麼兩步，你走過去不行嗎？”
“事出緊急。”
“那你跑起來啊。”
江灼看著他沒說話。
不一會，春夜滿臉幽怨的站在路邊，看著離他越來越遠的馬車，他開始惡毒的咒罵他。
沈卿坐在桌案前看書，旁邊的輕歌不時喂著她水果。
“陛下，有個叫春大俠的男子，拿著江大人的令牌求見。”
“春大俠？”沈卿笑了，一聽就是春夜，不過，江灼沒來？“讓他進來。”
“是。”
春夜跟在宮女身後，走了許久才來到乾清宮。
“陛下，春夜帶到了。”
“額，草民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春夜撲通一下跪下來，恭恭敬敬地朝著沈卿行禮。
“起來，坐。”
“謝陛下。”春夜坐下來，下意識想敲二郎腿，動作剛到一半，就看見了沈卿的眼神，又趕緊放了下來。
“江灼呢？”
“聽說有命案，他去處理了，讓我先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