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事情就是這樣!是楚廷找到我,說他們要扶持正統,匡扶朝綱。而我隻要在白顯回到白府的時候派人刺殺他,其餘的什麼都不用管。事成以後,他會追封曦兒為太後。”上官謙戰戰兢兢地看著麵前的江灼說道。
“楚廷有沒有說過,他扶持的是誰的正統?”
“不,不知道,我也沒問。”上官謙深知,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他想的很好,如果成功了,那他上官家就能再次輝煌。如果失敗了,他頂多是謀殺未遂,不是大罪。
他隻要把責任推乾淨,至少能保住這條命。
“上官曦隻有一個兒子就是慕容止,要想將她追封為太後,那必須得是慕容止登基。可是在這之前,慕容止被廢除太子之位時,楚廷就已經不倒戈至慕容俞陣營。”
“你覺得如果慕容止登基,楚廷有活路嗎?所以,楚廷是不會讓慕容止登基的。”
江灼的話讓上官謙的臉色一白。
“更何況,慕容止如今瘋瘋癲癲的,就算登基了,也很有可能成為楚廷以及他背後之人的傀儡。江山改了姓,上官曦做哪門子的太後?”
江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無奈的歎了口氣,“上官家主,我本以為你能坐上家主之位,是有些過人之處的。”
如今看,倒像是個撿漏的。
“明日,跟本官去京城。”
“我都交代了,為什麼還要抓我?”上官謙不解地開口。
“本官何時應允過,你說了就不抓你了?買凶殺人不是罪嗎?”江灼起身扶起上官謙,“但是,你若是能跟本官回京指認楚廷,本官會酌情減輕你的罪行。”
“……好。”
上官謙就是個明明白白的工具人,就是用來掩飾真相的幌子,而殺害莊嚴旭的人,得從楚廷開始查。
慕容俞等一眾慕容家人已經全部被流放嶺南,一直派人盯著呢。除了京城裡的慕容止,已經沒有其他慕容家人了。
扶持正統,匡扶朝綱……
除了慕容家人,還能是誰會是楚廷口中的正統呢?
江灼看了眼上官謙,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晚上,江灼直接在上官府中住下了。
半夜的時候,他忽然驚醒,頭昏昏沉沉的,窗外依稀有打鬥的聲音。
江灼穿上衣服推開門,一支箭矢直衝他的麵門而來,他反應迅速的側身一閃,躲過那支箭。
“公子,上官謙想跑!”
江灼提劍跑向前院,上官謙懷裡抱著包袱,身後站著他的妻兒,正被人掩護著要跑。
上官謙看見江灼的那一刻,臉色驟變,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慌亂。他趕忙指使身旁的手下衝上前去阻攔江灼,自己則轉身帶著妻兒企圖趁亂逃離現場。
“白天下在茶裡的藥怎麼這麼快就失效了?”上官謙一邊倉惶奔逃,一邊在心中暗自咒罵,額頭上的汗珠如雨點般落下。
江灼冷著臉,手持長劍,麵對那些衝上來的人,他毫不留情,手腕翻轉,所有衝上來的人全部倒在他的劍下,瞬間命喪黃泉。
“上官謙,本官有意讓你戴罪立功,你竟然敢誆騙本官。”
上官謙看著江灼那還在滴血的劍尖,身子顫抖著咽了下口水。
“江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
長風也已經清理完了院子,帶人來到江灼身邊,他身上的傷口不少,一看就知道是打了許久。
“公子,上官謙白天命人在茶裡下了藥,令公子昏睡不醒。方才派人攔住我們,意圖帶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