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昨日果然看到有人偷偷給暴民送飯菜,還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來跟他們說了什麼。”
沈卿合上手中的書,眼神一亮。
這麼多天了,終於出現了。
“派人遠點跟著,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是。”
果然,拔了李辛在朝中辛苦收買的小官員,他一定會抓住眼前的機會。暴民都是沈卿安排的,隻要有人找上他們,就會給她來信。
這不,魚就釣上來了。
隻要找到李辛的住處,那就是他在明,她在暗了。
她派人加急送往北地的信,也應該送到袁林手中了吧?
東離—北地邊境。
一女子坐在營帳裡看著兵書,膚色偏向健康的小麥色,頭發高高束起。她神情冷峻,眉頭輕蹙,眼神冷淡,似乎對一切都不感興趣。
營帳外忽然有士兵求見。
“進。”
“將軍,新帝密旨。”那士兵跪在地上稟報道。
袁林抬起頭,放下兵書。
她從來不在意是誰做皇帝,她隻要代替父親母親守好邊境就夠了。但是這個新皇帝,怎麼還主動給她傳旨?
難道,他們袁家,也終究逃不過帝王猜忌嗎?
袁林抬手示意營帳裡的人都出去,然後歎了口氣,脫下盔甲,跪地接旨。
“將軍袁林,朕深知你常年鎮守邊境,抵禦外敵,風餐露宿,曆經諸多辛勞。然而,近日京城之中有大批北地人湧入,且數番肆無忌憚地行刺,令朕寢食難安。
朕疑心軍中或許已被混入奸細,特令爾秘密探查此事,務必小心謹慎,切勿因行事魯莽而大肆張揚,以免打草驚蛇。”
“袁林接旨。”
袁林接過密旨,眉頭緊皺,奸細?
青州。
白潤亦到了青州以後,真的覺得這裡比京城更讓人舒心。因為沈卿的安排,一早就有程家人在城門口等著了。
春夜打了個哈欠,他也就睡了兩個時辰,然後又趕了小半天的路,這會正憔悴著呢。
“是白大小姐的車駕嗎?”城門口等候的小廝看到白府的馬車,趕忙迎上來問道。
“你怎麼知道?”春夜看了眼馬車,他們低調出行,馬車上也沒有寫字啊。
小廝笑著,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陛下已經吩咐過了,請隨小的來吧。”
沈卿說了,大小姐的車駕,是一個看起來很賤很張揚的侍衛趕車。
“有勞了。”白潤亦在馬車裡開口道。
春夜駕著馬車跟著小廝來到程府門口,看到牌匾的一瞬間,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我去!”
早就聽過程家行商,甚是豪橫!今日一看,果然沒錯,光牌匾就能看出來價值不菲!
春夜轉頭將白潤亦扶下來,後者揉了揉腰。
門口的管家已經等候多時了,見白潤亦下馬,趕緊迎上去。
“大小姐,我是程府的管家,姓李。”
“李伯。”白潤亦淺笑著朝著李管家點了點頭。
“你帶著馬夫去將馬車停好。”李管家看了眼春夜,“大小姐可以跟我來。”
一聽‘馬夫’兩個字,春夜就炸了毛,“誰是馬夫?我是大小姐的貼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