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李辛在哪?如果他有半點閃失,我北地定不會輕饒了你們這些東離人!”李良穀指著江灼的鼻子,不耐煩地開口大喊道。
他那粗獷的麵容因怒吼而漲得通紅,聲音如洪鐘般響亮。
“李辛當然很好,隻是本官也有個問題想讓閣下給個答案。”
江灼淡然地坐在那裡,身姿挺拔卻又顯得從容不迫,與暴躁如雷的李良穀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趕緊說。”李良穀盯著江灼不耐煩的開口,態度之惡劣讓長風看了氣的牙癢癢。
“李辛為何會在我東離境內?還組織百姓暴亂,試圖擾亂京城治安,這一切北地首領是否知情?”江灼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字字清晰,如同敲在人心上的重錘。
李良穀眼神有些飄忽,他抿了抿唇,大腦快速思考著應對之詞。
“我怎麼知道?李辛不是被你們抓去的嗎?組織暴亂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反正在你們東離境內,你們說啥就是啥了。”
他試圖用強硬的態度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江灼手中拿著扇子輕晃著,那扇子的擺動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節奏,掌控著整個局麵。
“既然在我們東離境內,就要依照東離律法處置作亂之人。並且,東離一直都有明令,禁止北地人進入東離,若發現潛入者,一律當斬。”
“這些律令北地人不會不知,也並未反對。所以我們即便殺了李辛,也不為過。”
江灼的目光如利劍般射向李良穀,讓他不敢直視。
李良穀有些說不過江灼了,他哪知道這個看似文弱的東離言官會如此難纏?他還想著上來先用氣勢唬住對方就行呢!
“但是,李辛是我們北地的副首領。而且,律令是慕容盛在位的時候設下的,你們東離不是換了一個女的做皇帝嗎?”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新帝登基並未廢除原來的律令,怎麼,這東離律法何時由你們北地人製定了?”江灼的言辭犀利,讓李良穀一時語塞。
李良穀氣憤地一拍桌子,將桌上的茶杯拍碎了,茶水四濺。“你們東離人就是牙尖嘴利,我說不過你。但這東離的江山該是慕容家的,李辛才是慕容家人!那個姓沈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江灼聞言低笑一聲,看的李良穀莫名其妙的。
“你笑個鳥?”李良穀惱羞成怒地吼道。
“這麼說來,李辛還是東離人了?”江灼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當然!純正皇家血統。”李良穀不明所以,還有些自豪地應道。
“那這人,該歸東離管才對,沒理由給你們北地。”江灼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讓李良穀應接不暇。
也是個蠢貨。
李良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氣憤地拔出刀,衝上去想把江灼砍成兩半。
江灼抬手扇子一揮,將他的刀擋了回去。那扇子看似輕巧,力道卻不小,竟然將李良穀的猛力一擊輕鬆化解。
“你也不必著急,本官奉聖上之命,與你和談,我們可以將李辛還給你,但是要約法三章。”江灼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
李良穀已經不想談了,他隻想殺了江灼,讓東離換一個不太聰明的言官來。
“受死!”他怒吼著,再次揮舞著大刀砍向江灼。
江灼手腕輕翻,軟劍瞬間握在手中。他眼神冷峻,手持長劍,劍尖斜指地麵,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淩厲的氣勢。
李良穀眼神一陣凶狠,沒想到他還能躲開!他大喝一聲,揮舞著大刀猛地朝江灼砍來,刀刃閃著寒芒,氣勢洶洶。
江灼側身一閃,輕鬆避開這雷霆萬鈞的一擊。李良穀的大刀在他身旁劃過,卻連他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李良穀一擊未中,緊接著一個橫掃,大刀帶著呼呼的風聲向江灼腰間掃去。江灼腳尖輕點地麵,向後躍出數丈,再次躲開。他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慌亂。
“你便是殺了我又如何,依舊不能達成你想要的。”江灼的聲音在激烈的打鬥中依然清晰可聞。
“臭小子,閉嘴!”李良穀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的攻擊愈發瘋狂,完全失去了章法。
江灼眉毛輕挑,看來還是得先拿下他。趁李良穀攻擊的間隙,江灼猛地刺出一劍,直取李良穀的胸口。
李良穀反應迅速,用大刀擋開了這一劍。但江灼的攻擊如疾風驟雨般連綿不絕,劍劍指向李良穀的要害。
李良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也布滿了汗珠。江灼看準時機,一個飛身躍起,在空中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直刺李良穀的麵門。李良穀慌忙仰頭躲避,江灼的劍在他的臉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李良穀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憤怒地盯著江灼,“找死!”
他揮動著大刀毫無章法地朝江灼砍過去。暴怒下的李良穀,招式雖然破綻百出,但很凶猛。
江灼選擇避其鋒芒,巧妙地周旋著。
終於,李良穀漸漸沒了力氣。江灼找到李良穀的破綻,猛地一劍刺出,正刺中李良穀的手腕。李良穀吃痛,大刀脫手而出。江灼緊接著一腳踢在李良穀的胸口,將他踢倒在地。
李良穀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中滿是不甘。江灼則收劍入鞘,冷冷地看著他,說道:“北地若想挑起戰事,我東離奉陪到底!”
“但新帝仁善,明白北地人生活艱辛,特令本官來與你達成協議。還望貴國,莫要不識好歹。”江灼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警告。
“你這是和談的態度嗎?信不信我立刻發兵東離?”李良穀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依舊嘴硬。
“回去告訴你們的首領,若要戰隨時來。若要談,三日後,還是這裡,派個有腦子的人來。”
江灼轉身帶人上馬離開,留下李良穀一個人在原地憤怒地咆哮著,一刀砍在涼亭的柱子上,以發泄心中的怒火。
“公子,這樣會不會激怒李良穀?”長風跟上江灼疑惑道。
“他今日本就沒想談,隻想試探一下,如果態度太軟,就會被他輕鬆拿捏。態度強硬些,他們反而不敢輕舉妄動。”江灼騎在馬上,望著遠方,若有所思。
馬蹄聲在空曠的原野上漸行漸遠,隻留下李良穀和那一片狼藉的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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